他死于一场秋日的午睡_重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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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 (第2/3页)

伸,那总皱着的眉,抿紧的嘴角,偶尔翕动起来、仿佛凭借气味来判断眼下的事况的鼻翼,一切都鲜活明晰起来。

    乌鸦的模样与气质半点儿未变,我远远望着他,想起那些“我不知道”“是的”和“请停下来”。它们还在吗?

    我朝公开展示区走过去。

    “晚上好,红蔷薇——”

    “晚上好,欢迎来到艾特里斯……能帮上您什么吗?”

    打招呼的几位奴隶注意到我明确的来意,不再多话。我径直来到乌鸦面前,望着他褐色的发顶,采用了最中庸的问候:“乌鸦?”我轻声说,“嗨,还记得我吗?”

    “……”

    乌鸦抬头朝我看来,鼻翼稍微抽动了下。我发现他的颈间挂着个物件……一个小笔记本。俱乐部的奴隶可以在尽量暴露的前提下佩戴装饰,首饰或情趣衣物都是常见的选择。难不成他用这东西打扮自己?

    “晚上好。”

    我愣了下,看向他的面庞。半年前他还不知社交辞令为何物似的,现今竟会打招呼了。

    “欢迎——”在我思忖回应方式的时候,乌鸦再度开口,“欢迎来到……”他说,然后停顿了下,“欢迎——”又停顿了下,“……”

    我看着他。

    “……”

    乌鸦紧紧皱起眉,拾起胸口的笔记本,翻过两页,手指停在某个段落:“晚上好。”他的手指在那上头划动,终于流畅地念起来,“欢迎来到艾特里斯俱乐部。您需要我的服务吗?”

    公开奴隶的接待词。一字不差。

    “不,不需要。”我叹了口气,“瑞贝卡经理说来了个……呃,新人。我真没想到是你。”

    “……”

    乌鸦望着我,同半年前一样沉默不语。

    说实在的,他与“年轻标志的男孩”只有性别上的一致性,瑞贝卡那所谓新潮的宣传手段迟早要招惹事端。这半年不知他过得如何,又怎么来这儿做起公开奴隶了,我叫这些冒失的问题在肚子里安分待着,只挑无关紧要的话题跟乌鸦攀谈,当然,单方面的。

    “好了,我得走了,”最后我说,“待会儿见。”好像我们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似的。

    至于乌鸦,他仍凝望着我,神色平淡,跪姿笔挺。

    时间似乎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真是怪事。又或许半年确实太短,期待可见的改变本就不切实际。在待客室商量调教项目时,我仍有些走神,下笔时把日期误写成了昨天。“有心事呀,红蔷薇。”罗蕾莱轻声说,语带担忧。

    “抱歉。”我终于把注意力转向眼下。

    我们简单敲定了三天的调教内容,罗蕾莱说她已经预定了一间客房,打算回去取过夜用品。临走前她朝我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好吧,看来她的“猎物”近日要光顾俱乐部了。罗蕾莱是一位流连于高级会所与俱乐部的职业情人,这在我们之间不是秘密,偶尔她还饶有兴味地与我描绘哪位大人物的怪癖。

    我去前台替罗蕾莱登记调教安排,路过公开展示区,不由又朝里瞧了瞧。乌鸦仍跪在那儿,在那些鲜亮的奴隶中活像一团空气。

    回到休息室,我心里怀疑着是否会有会员来购买他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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