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其七(if叶家破败,成流莺卖逼赚钱,一文钱就可摸遍全身) (第1/5页)
咬舌自尽之痛只持续了一会儿,四周慌乱的声音就渐渐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白雪落下的簌簌轻响。 “澹台烬!” 一只雪球砸在了身上,飞溅的碎琼落入衣领,泛起一阵肌寒。他抬起头,看见叶夕雾挥舞着手中雪团朝自己微笑,笑容温暖明媚,不沾风雪。 放眼望去是熟悉的叶家后宅,贺岁烟花燃过的火药味仍在风中飘荡,正是他决意回国夺权前的雪夜。 他急切地跑上去抱紧了叶夕雾,内心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全然占据。什么都没有发生,先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们还是好好成了婚,而且将来也会一直在一起,永不分离。 叶夕雾羞涩地抬起脸问他怎么忽然这么黏人,澹台烬只是握着她的手,反复说着自己不走了,会留下来永远陪着她。 一遍又一遍,如咒语般重复着。 自那之后,他开始在叶家安心过起日子,不再思索旁余杂事。面对兰安让他回夷月族的劝诫,也总是再三推脱,宁可顶着盛王三番两次的谋害也要留下来。 争权夺位的野心一夜间荡然无存,他甚至觉得那至高权柄是什么不祥之物,一旦接过就会有可怕的事发生。 然而世事总归是难料的,并非主动退避便能躲开厄运。 据说那段时间景国新君长期不在宫中,带了兵在墨河沿岸不知做些什么。盛王萧昳得到消息后派人突袭,歼灭了护卫他的整支队伍。澹台明朗重伤被一红衣女道救走,再无音讯。后又趁景国群龙无首出兵攻打,军队势如破竹,不出一月便攻下了王都。 景国国破,百姓流离失所,曾经辉煌的澹台王室也成为了历史上的一捧残灰。 澹台烬成了亡国之奴,质子身份再也无关紧要。虽然有叶家庇护得以保全性命,但很快另一个噩耗又随之而来。 自古狡兔死,走狗烹。在此战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叶家功高盖主,被多疑的盛王安上谋逆罪名株连九族。男子戮尽,女子流放边疆,唯有作为皇室的祖母被接回了宫中,很快也郁郁而终。 澹台烬趁乱借妖力救走了叶夕雾,可逃亡路上一个磕绊,她便晕了过去。再醒来时眼中不复温柔怜悯,而是恢复了从前的骄横,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说你个贱人也配碰我。 她似乎失去了落水那日之后的记忆,怎么都不信澹台烬说的话。直到冒险返回王都,遥望着贴满封条血腥味犹存的叶府,她才终于接受了现实。 纵使如此,叶夕雾也没对澹台烬有多少好脸色看,总是对他拳打脚踢。不停责骂他是带来厄运的灾星,要他还自己家人的命来。 澹台烬只当她是受不了打击加上头部受伤而失忆,只要时间一长定会慢慢恢复记忆,变回那个会对他微笑的叶夕雾。殊不知眼前的躯壳中早已换了一个灵魂,而那不属于当今时代的孤魂已被送回了五百年后,看着未能恢复澄明的玄色天穹失声痛哭。 五百年前的二人尚未知晓将来的残酷命运,相伴着在层层追捕中浪迹天涯。 既然景国已在盛王掌控下,那么依附于它的夷月族也照样回不得。澹台烬原想逃往穷乡僻壤归隐山林,可叶夕雾挂念着以往呼奴喝婢的富贵,根本不愿随他去过什么苦日子。 携带的银两首饰很快耗尽,澹台烬也在漫长的逃亡中过分透支妖力,连与鸟兽沟通都做不到了,再难号令动物们替自己做些什么。 连吃了几日的糙馒头和野菜后,叶夕雾再也忍受不了,将澹台烬赶出门去。隔着门大声喊到,你今日若不能赚足一两银子,就别回来了。 他不得已在小镇上四处游荡,替不识字的平民给家人写信,一天下来也只赚了几十文钱。 夜幕四围,华灯初上。他徘徊于熙熙攘攘的夜市上,在首饰摊前驻足良久。红绸之上珠玉琳琅铺陈,他盯着角落中清月流辉的银簪,想着若能给叶夕雾买一支就好了。可惜身无长物,只能顶着摊主异样的目光匆匆离去。 风中飘来一阵脂粉香,女子的娇声嬉闹自巷子深处传来,再往前就是红灯高挂的花街了。他收住脚步想转头离开,谁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