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言[偷情的礼仪](下) (第1/2页)
—— 受伤者不痛 被宰都不痛 够甜便不痛 —— 我和林敬言吵架了。 这个动词放他身上谁也不会信——他的我所不知道的同事朋友,他的邻居,超市的收银员,小区保安,谁也不会信。林敬言,老实人的代名词,好脾气的典型模板,从他嘴里说出一句脏话,相当于日本把核废水吸回去的不可能事件。 这属于以貌取人刻板印象,此刻我们面对面激烈对线。 我骂他闷葫芦一个什么都不说摆脸色,骂他矫情本身自己就老还不让讲实话,骂他碰瓷别人职业大佬。林敬言原本冷着脸坐沙发上一言不发,但我越骂越难听,上头脑子一热什么胡话都往外喷,比如不要脸勾引朋友的老婆,年纪一大把上了床装cherry像尸体一样,屁股松了玩起来真没意思。 “我cao。”林敬言低骂一句。站起来,那张笑起来温柔斯文的脸面无表情时挺有威严,眉峰硬挺嘴角下抿,骂出一串我听不懂的南京话。我瞪回去,撕扯着嗓子喊“林敬言我cnm”,好像声音越大就在争吵中占据了上风。 他走过来扯我的胳膊往门口拖,我也不想待在这了,气冲冲往外走,摔门、哒哒哒用力踩着木楼梯,隔壁公寓探出一扇窗,两个小孩的脑袋趴在那儿笑,我张嘴想骂,猛地灌了一大口冰气。 时至初春,个位数的温度,我没穿外套,毛衣裙也薄,冷风呼呼往里钻。我冻了个寒颤,抱着手臂噔噔小跑下楼,一层的小便利店老板听着声响走出来,手臂上还挂着织了一半的围巾,乐呵呵地问姑娘是不是小林的女朋友,要不要进去坐坐。 不是。我下意识否认了这个关系,跟在店主后头进了屋,想到先前那一声响亮的“林敬言我xxx”,没什么底气地解释说只是普通朋友。 店主阿姨人好,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又让我挑点零食吃,我一摸身上连个口袋都没有,别说钱了手机都没带着,窘迫地抱着水杯吨吨吨,又听着她问林敬言和我认识多久了。 “没多久,一两个月吧。”我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我也没忍住问林敬言的事。 他搬来有五六年了吧。之前有一次本来要走,说是回老家,退租手续都办了行李也收拾了,结果过两天说不走了还要住。阿姨絮絮叨叨回忆着,几乎大半话语都是在夸他,说这小伙子脾气好又热心,见着谁都礼貌。夸完了冷不丁又问一次,你和小林谈了多久了。 好吧。我老老实实地说,三年多、快四年了。 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夏日,六月或者七月,太普通了我也记不得是哪天,总归是个挺热的晚上,我一个人在家看电视。约莫快零点吧,我接到一个电话,对面是酒吧工作人员,说你朋友喝醉了快来接他吧。 朋友?我瞅了眼屏幕,林敬言的名字。 这个上次被自行车撞了的倒霉蛋和我加了联系方式,但没收我赔眼镜的钱,之后就冷冰冰地躺在了联系人列表。估计是我的名字首字母靠前,这电话率先打到了我这儿。 那天我的心理活动不得而知,早忘了,反正莫名其妙还真去了酒吧接人,被服务员领着到了包间。k歌大屏幕没开,吊顶投影灯落下旋转的红紫蓝光影,林敬言趴小方桌上不省人事,前面摆了十多酒瓶,但凑近了一看,发现开封的也就俩。 闻着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