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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佣,咎安,亮懿瑜,信白]小甜饼 (第1/2页)
“据悉,考古学家从一艘18世纪的鲸骨船上发现了一封尘封的情书,一支点燃的蜡烛压在其上。” 成箱的东海珍珠串,精巧的博古摆件,华贵的金银首饰,被一箱箱用厚重的木条箱装好,最后再扣上一把铜质的锁头,水手们两两一组,将其抬上甲板,成摞的叠起。外围再用大量新鲜的鱼做遮掩,任谁都会以为这是一艘格鲁克家族来往贸易的商船,哪里看得出披着贸易外皮的宝物。 范无咎站在码头的甲板踏步上,看着水手们清点货物登记,他从怀中取出一块儿淘回来的洋东西。洋人都叫它“怀表”。小巧便携,不依靠太阳的投影,仅用发条扭动就可以看时间。盖子打开,金属指针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一块小小的亮斑。 十点,起航刚刚好。船锚随铰链转动被收起,绣着格鲁克家徽的白色船帆缓缓升起,迎着海风将柔软身姿展开,像船头前幸福女神雕塑翻飞的衣摆,来自德国的船只缓缓驶离这座东方大国的温柔港湾。 一周前,两个中年男人站在俯瞰这片海岸的阁楼上,粉墙黛瓦和漱玉娟红辉映出四月春光,为这片古老大地添上几分色彩。正对着窗户向外推开,框出外面明媚景色,室内阳光透进斑驳的一缕落在两人身后掺杂了金线的苏绣上,像王宫宝殿装饰在内侧的层层金纱。 五官深邃的洋人带着蹩脚口音的中文,先开了口:“张先生,这次合作很愉快,不过我这次着急,无法和货物一同离开,还想请您找个靠谱的船长运送,那片海域太凶险了。” 一个瘦如竹竿的男人用枯柴一样的手捏着手串,市侩地堆着笑。“当然当然,感谢格鲁克先生的订购。” “东方真是太好了。” “竹竿”没再接话,身上袍子精细的绣工无言地向人展示着这次订单收获颇丰,让他赚足了钱。 于是就有了范无咎作为船长驾驶“幸福女神”号,运输这批宝贵货物的旅程,以及一群彼此语言交流不是很通畅的大副和船员,好在大家经验老道,与异国朋友遨游于海上比比划划地让交流也不是什么难事。 范无咎掏出罗盘和指南针,又在甲板上铺平地图,开始测算里程和方向,以及沿途必备的补给点和燃料。 海面在阳光照耀下闪着细碎的光点,像星光打碎在波涛中,融化在拍击在船上的白色泡沫。碧蓝的海水像手饰上装点的珐琅,而船只则是漂浮在其中的白色蚌壳,将财宝如珍珠藏在壳类动物的软rou里。 一个晒得黝黑的水手走上前,蹲在他身边,好奇地看着他用东方独有的方式测算方位。 “下一步往哪个方向?”流利的德语从发紫的嘴唇间吐出,无人回答,只有计算时笔尖摩擦的沙沙声,水手歪了歪头,见他没有反应。以为他没听懂,就艰难地张大嘴,模仿他在港口见识到的东方人说话的口型,挤出两个怪异的音节,模模糊糊地听出两个字:“方向。” 范无咎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不停,用至少错了两处语法的德语回答他:“安静,让我算完,沃勒汉德。” “您知道我的名字?”那个水手年轻的脸庞上浮现出光泽,但又意识到自己多嘴,“您先忙,船长。”随即用一双经历风吹日晒也未被磨去光泽的眼睛,仔细观察着范无咎的每一个动作。 “向西北方向继续行驶。”范无咎给出方向,小心地把地图收好。 “你叫沃勒汉德。现在替我掌舵的大副叫埃福格。我在上船之前看过你们留在格鲁克家族的个人档案,认得你们,我叫范无咎。” 沃勒汉德缓慢地模仿他的发音。“放……木……油……?” “是范无咎。” “范母牛?” “……” “你叫我范就好。” 说罢,重新拽过纸,书写下“范”这个字。笔力苍劲,力透纸背,好像破开夜幕深沉的一道流星。 “范,能教我用这个吗?”他伸出布满茧子的手,指了指范无咎正在拨弄的罗盘和正在校准的指南针。 “这个?这个叫罗盘和指南针,先看这个地方,再……”在范无咎用不是很正确的德语把他们以中文的方式拼到一起之后,果不其然,沃勒汉德露出了很疑惑的表情,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怎么连母语也听不懂了。 “呃……范……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个你没懂?我再说一遍。” “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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