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碎】谪仙岛脆薯饼_沧浪行3(剧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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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浪行3(剧情) (第1/2页)

    "算了。"无名又扭过头接着往前走,几片叶子撞到他身上,像失去翅膀的鸟雀,折落在地。江南的秋天又萧条又落寞。

    他们走到了村子角落的一户人家,院子里的银杏叶子已经黄了,惊颤颤的哗啦啦响。这户人家门两侧还贴着报春的对联,联纸灰扑扑的,其上的文字早已看不清,但八个纸脚都贴的严严实实,仿佛这户人家的主人多爱春节一样。

    无名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听着屋里没动静,便直接把门推开。

    门缝里探出香甜的鼾声,有温热的风扑出来,老人正窝在一把躺椅上休息,睡得正酣。两人轻手轻脚进屋,屋内有些木头家具,墙面上攀着点点霉斑,一面斑驳墙后露出粗布麻袋的一角,地上散落着几粒稻谷和青豆,应当是灶房。斩尘正准备去灶房把碗洗了,却被无名截住。

    他直直把没洗过的碗往屋内唯一的桌子中央一放。两人对视了一眼,无名轻轻推着斩尘出门。

    很奇妙,斩尘的脚仿佛踏在云端上。不搭边的默契,醒着的人急着走,睡着的人想要留,原来一个没洗过的碗也能算作告别么?

    屋子外远远能听见狗吠,不知是哪家大黄二狗在吵架,一群胆小的麻雀又被吓得扑腾飞远。屋子里有江南地区特有的潮味,那是种不好闻的、温润的味道,混着些茶和稻米的香气。窗边的微尘被阳关烤焦,老人身上蒸腾出静谧温和的味道,她晒着太阳轻轻打着鼾,睡得很香。

    人间烟火的气息似乎都溶在此时此刻。

    家,斩尘想,他也许曾今是有家的。

    一间破败的茅屋,一棵枯萎的桃树。

    空气中总是有呛人的烟尘味,屋顶会淅淅沥沥的透下雨水,豁了口的窗挡不住风,米缸里的米渐渐发了霉。

    那时家还不能称之为家,斩尘在他的居所里脏兮兮的睡,湿乎乎的睡,混天黑地的睡。

    当第一个来访者试着推开这里的门时,门惨叫着塌了下来。

    他被惊醒,从地上弹起。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红肿的眼睛惊慌地张望。来人难得碎碎叨叨地把他骂了一顿,又轻轻踹了他两脚。他捉住那只脚,在脚踝上留下灰色的指印。他说,你又找到我了。

    久别重逢的他们在屋子里的大雨中急切地拥抱和亲吻,褪去衣衫,迫切地吐息,交融。他们密不可分。

    那人的头发全被淋湿了,黑发黏在他的光裸的脸颊,肩膀,胸口和脊背,像雪地里拼死挣扎的蛇。然后温热的躯干贴了上来,那人下巴枕在他的肩上,让guntang又湿润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间。他埋下头去啃那人的肩膀,被一巴掌糊开。他在那只被黑暗养得瓷白的手掌中沉闷地呼吸,笑着舔那人的手心。于是手又挪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湿软的吻。

    他曾经拥有过一个湿漉漉的家。

    那些零零碎碎的陈年旧事还未来得及涌上心头,于姥姥家的房门吱哇一声响,把他们吐出门外。

    一个朝廷通缉犯在老人家里逗留确实不太合适。

    他们出了村子,四下无人,这个自称无名的碎梦问他:"不回谪仙岛,你还能去哪里?"

    斩尘眼珠子滴溜溜转几圈,说:"剑客不拘一隅,天下之大,四海为家。"

    说完他又嬉道:"不如我们就此别过,江湖再见。"

    无名看着他那颗贵重人头,不太放心,摸着下巴思考了一阵。

    "......不如去龙门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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