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驯化笔记（十一） (第2/6页)

说说话，晚上一起睡觉。

    他从来都没有被奖励过，晚上他拉着白柳的手问：“原来这就是奖励吗？”

    “嗯，你乖乖的还会有更多的奖励给你。”

    原来被奖励是这样的滋味他感觉好喜欢。于是黑桃便乖乖的待在实验室里，每天等白柳来奖励他。

    黑桃原本绝对对这个世界是没什么感觉的，他的记忆里也全是痛苦的事，活着也好死了也好，好像都差不多。有时候他会觉得死了或许更好，不用面对一些糟糕的事也不用感受到痛苦，就像陷入无梦的睡眠一样安心。可是在遇到白柳后，他又觉得一切都变了，就像黑暗里突然出现了光，就像灰色的世界突然变得有色彩起来。他突然觉得活着又挺有意思的了。

    他套着一个很大的塑料袋，端坐在凳子上，白柳说今天要给他剪头发。在以前那些作为实验体的记忆里，都是冷冰冰的机器手臂在手术床上给他们剃光头的。白柳的手拂过他的发丝和脸颊，把一缕缕头发挽起来，这感觉非常温柔，就是剪刀落下的声音让他忍不住想躲。小孩或野生动物的害怕剪毛，黑桃也是，感觉到剪刀在自己脑袋边一开一合并不是什么愉快得体验。

    “乖，别躲，剪歪了不好看。”白柳耐心按住他，一点点给他剪出了个潮男造型。

    一刀又一刀从纯黑的头发下面露出黑桃那张过分出众的脸。白柳一边给他剪头发一边感叹：“明明是跟谢塔一样的五官，但换了种打扮气质真的完全不一样。但不管怎么样都很好看。”

    谢塔的气质更加清澄，有种似真似幻得非人美感，也有一种超越了性别得美，美得如梦似幻，赏心悦目。黑桃身上也有一种非人得美感，但这种气质不是浓郁的，他更像一个大型危险野生动物变化成人形。乍一看他一身黑安静不起眼，但仔细一看又会被震惊，被一种野性的美感和雕塑般的五官吸引。长得好看就是这样，不管什么装扮都很有气质，各有各得美。

    虽然黑桃会下意识的想躲，但白柳对给他剪头发很有耐心。

    剪好以后他磨蹭着黑桃左脸颊上的条形码编号：“就是这个不好看。一般都是外面卖的商品才打这个东西，你不是谁的商品你是我一个人的.....实验体。”

    黑桃有些失落地问：“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实验体吗？”

    “怎么不愿意当实验体啊，那你想当什么？”白柳突然靠得很近，脸对着脸，气息暧昧地呼在黑桃的嘴唇上。

    感觉像燥热，但他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姿势很暧昧，他压下自己心里的奇怪感觉回答：“我想当谢塔......你是把我认成了这个人才对我好的吧。我想能变得跟他一样吗？”

    怎么会有人吃自己的醋呢？看着他那傻乎乎的模样，白柳偷偷在心里憋笑：“那可不行，谢塔是我的男朋友，我只能有一个男朋友的。”

    “所以换成我！”黑桃有些着急。

    “那不行，我现在还是更喜欢谢塔一点。不过你要是能好好表现，我说不定也会更喜欢你一点。”

    “那要怎么样才能算表现好？”

    “你要听我的话啊，像一开始那样不相信我可不行。”

    他摸着黑桃的头顶，回忆那双曾经存在过的毛绒耳朵的触感补充道：“你知道忠犬吗？那种的我就很喜欢。”

    黑桃不知道忠犬是什么，这是没有听过的词语。但这两个字拆开分别的什么意思，他又是知道的。所以白柳是想让他扮演忠实的狗狗吗

    “汪？”　他用眼神问他，这样行了吗？

    白柳没有说话，转过头去笑得浑身颤抖。　　黑桃疑惑地看着他，但他觉得白柳应该是高兴的，也应该是喜欢他这样的。

    但他们温馨的生活里也会有一些小烦恼。黑桃以前没有人类正常接触过，他不知道要怎么和人类相处，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力道去触碰人类以及各种家具。

    “咔”黑桃喝水的时候又一个杯子碎掉了。他被白柳从地下带出来三天了，这已经是碎掉了第七个不锈钢金属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