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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春梦郃】一束虔一束诚(3P,磨批,NTR,现代pa) (第2/11页)
。 听见对方低哑的声音,开口茫然地问道这里是何处时他深呼吸一口气,才放下手,只是仍然眼观鼻鼻观心。 他微作一揖,答道:“此处是北海国相府邸,在下门生见女公子重伤,我便允其相救,在我府中暂作修养。” “坏了……孩子们还等着我回去。”话音刚落对方就要起身,锦被还未掀开就因身体的动作而闷哼一声似是吃痛地停住了,随后急促地倒吸凉气。孔融下意识想抬起手阻拦她,不可避免地抬起眼看见她蹙紧的眉,拧在一块似乎是疼痛难忍。 孔融抬起的手悬在空中,不久又放下,他叹口气:“既然已有子女,我合该称你为夫人,私自来探望夫人是太冒犯,敢问夫人家住何处?我可使人带信前去报平安,之后派女官来照看夫人。” “什么?没有——没有的事情,孩子是我的孩子。”对方露出奇怪的神色,不过并未在此话题上争辩太久,身上的伤从衣物底下洇出血红的痕迹来,面庞的灰暗光泽也泛起隐痛,孔融听见她嘟囔着说道,“还是多谢。” 孔融点点头,医官似乎起身预备去煎药,而孔融也不便与她独处,因此他向对方告别,而在转身离开之时他听见身后的人仿若自言自语一般低声言语,说出的却是安抚的话语。 “不痛了,我们已经得救,这次是我的失误对不住你们,不要太忧虑。” 孔融眨眨眼,隐约感觉有些怪异,但他并无窥探隐私的心情,之后他将会派女官来,直到她好起来并离开,他是不必再来见一面的了。 至少他原本是这样想的。他照旧做着自己的事情,吩咐下属照看好自己府中的女子,然而不知情的下属面目上浮现出惊异与想好奇又不敢好奇的神色的时候他一卷书册敲上对方脑侧,呵斥道切勿多想,对方大概已作婚配。属下的神情更显微妙,然而此刻他们心中所想孔融已经猜想不出来了,只说快去。 未过几日孔融便将此事抛在脑后,直到下属再来禀报,说他府中那名前几日带回来的女子将房内置摆的经卷全都丢出门外,称看着心气浮躁伤病难愈,还让我们这么小的事就别同你讲了。 孔融不可置信,让下属再重复一次,下属于是循言又把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讲到一半却被孔融打断:“成何体统——”他坐起了身。 当日处理完公事,他便又前往那头去探看了对方,走过自家的庭院,门生济济匆促地经过他为他躬身行揖,他一一点头应过,快步走向安置张闿的那头。行至门前的时候他看见平日里被安放在每间房内的经卷儒典被码放在门外,显然是下属们看着这些被丢出来后不敢放任不管,但又不能送进去,从而堆垒好的。 想到对方对经典的大不敬,孔融又感到头疼与气血上涌,他叩动张闿的房门,高声问夫人可梳整妥当。对方在门内闷闷应一声,孔融便推开房门迈进去,门并不关合,让略带昏暗的室内一下子敞亮了,他吩咐左右在门前等候,独自向内走去。 “夫人。”他礼貌地称呼对方,隔着帘帷看见对方正屈膝坐在床上,似乎头正靠在膝弯上,孔融不太喜欢这样不正经地对话但还是强忍下,只问,“在孔府门楣内,怎能如此有辱斯文,听闻今日还将典籍丢到院中,未免太过轻慢。” “我并非轻慢,重伤之下谁看了自己心生厌恶的东西都心气不定,孔国相救我一命我万分感激,只是——每日你的门生在外吟诵,扰我清静我已是忍气吞声,遑论我烦忧至极时想下床在房中排解忧虑时却只能觅到这些庸腐之书了。”对方埋怨道,声音听上去清亮几分,似乎已比前几日好些了,孔融不由自主出神地感到有些放下心来,可对方讲出的话又太不中听让他的唇角抿成一道薄薄的线。 他刚想辩驳,又听对方开口说道:“还有,请国相勿再称我夫人,我并未嫁娶,不是谁的夫人,如果国相再与我相见可称我社长,我是乌有社孩子们的母亲。” 孔融啊一声,脑袋飞速运转没运转出个所以然,磕磕绊绊地反应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那……张社长。总而言之你不该如此对待在下家学,即使家学训诫不主张女子学经,在下还是愿为心诚者播诵仁义之道的……” 话音未落,对方在帷帐内发出似是深感荒谬的轻笑,笑两声又开始重重咳嗽,让孔融的心腔有些绷紧。此刻她翻身坐在床沿,将帷帐一把掀开,于是孔融看见对方那身染血的衣物已经换去,而换上了门生平日的便装,她肩稍窄大概缺乏合适的尺码,于是松松垮垮的,在孔融眼中并不太周整,他感到习惯性的不满并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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