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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鱼点点头,想了想,估计是在组织语言,“我踢开,石头……进来。” 花木兰居然听懂了他稀烂的人语,“你是说,有条被石头堵住的小通道,你从通道过来的?” “嗯,”人鱼看了她一眼,补充,“我出去,会堵住。” 花木兰眨眨眼,扑哧一下笑起来:“高长恭,你是想要我夸夸你吗?” 人鱼脸上泛起一层薄红,他不吭声了,扭过头,尾巴甩了一下湖面。 花木兰笑着从早晨摘来的果子堆里捡了一个格外新鲜的递给他,眉眼弯弯,露出白牙,“好吧小聪明,jiejie请你吃水果。” 高长恭回神,瞪了花木兰一眼,他想不通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类总喜欢给他取各种稀奇古怪的外号。而且他不想接,他一般不吃岸上的东西,但对方的笑脸实在太过真诚,他默了片刻,只好又一次接受来自人类女性的投喂,然而咬下果rou的第一口,他脸就绿了。 人鱼在女人的大笑中翻进了水湖里,眨眼间不见踪迹。花木兰笑声戛然而止,连忙起身蹲跪到池边寻找鱼影:“——高长恭??怎么走了啊?我开个玩笑嘛……” 湖水很清澈,丝毫不见回应。花木兰有些懊恼地坐下来,心说你还不知道他不经逗,现在好了,人又给你气跑了!气得她拾起人鱼丢在一边啃了一口的果子,狠狠咬了一口,酸得挤眉弄眼。 5. 岛上连着下了五天雨,前两天是暴雨,雷鸣带电闪,后三天转成了蒙蒙细雨,等完全天晴后花木兰拿着工具打算去趟废船边,准备开工,顺道看看那小美人鱼还在不在,远远一看石礁上坐着鱼影,走近了却发现是黑的那条。 晦气。 她弯起的嘴角撇平了,调转脚步准备离开,身后那人鱼突然开口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听不懂的鱼语。花木兰扭过头,只见对方扬起下颌,眼神轻蔑,神情很是孤傲。 你花姐生平最烦人装逼,二话不说冲他竖起中指:“傻逼。” 人鱼听不懂这优美的形容词,但不妨碍他看得懂国际手势,脸色立马阴沉,长尾重重一甩石礁,警告之意显而易见,花木兰感觉自己脚下的沙子都震了震。 “气性真大。”女人笑了下,反倒不走了,转过身好整以暇看着他,“老娘听不懂你那些乌七八糟的鸟语。听着,你要么说人语,要么就把高长恭叫上来,让他跟我说。” 听到高长恭三个字,人鱼的表情愤怒了,他怒火中烧地瞪着花木兰,那脸色活像个被妻子戴绿帽的丈夫,胸膛起伏着看了她半响,最后憋出一句:“——我的!他!” 哎呦,不得了,气得会说人话了。花木兰眯了眯眼,不知怎么,怒气也冒了上来,沉声问:“他人呢?” 闻言,黑尾人鱼的表情却平复下来,重新拾回了他的高傲,“惩罚。” 想到那天黑尾人鱼抠挖高长恭伤口的画面,花木兰脸色冷了,她握紧手中的锤子,朝人鱼缓缓走近了两步,“他做错什么你要惩罚他?你是他什么人?” 她步子很稳,走动的频率极为规律,像是受过专业的训练,无声而轻盈,沙砾甚至都没怎么扬起,人鱼危险的眯起眼,微微伏地身子,这是个蓄势待发的动作,出于野生动物的本能,他能感受到面前这个瘦削女人的怒气,以及暗含的杀意,这在一些普通商船的人类身上是窥探不到的,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更像同类。 两人对峙的间隙,海面上突然高高跃起一道妍丽的紫影,闪电般将黑尾人鱼重重地撞下石礁,两条长度接近的成年男性人鱼撕缠在一起滚下沙滩,高长恭虽然下的先手,但体力不如黑尾,而且他今日瞧着格外憔悴虚弱,很快就从上风落下,被黑尾死死地缠住尾巴摁在身下。 两条人鱼的尖甲各自划伤了对方的皮肤,深蓝和淡紫的血混合在一起,花木兰隔老远都能嗅到浓郁的血腥味,她皱眉看着远处缠在一起的两鱼,他们说的话自己完全听不懂。 她很久没感到如此沮丧了。 就在她暴躁地踢开沙滩上的贝壳时,处于上方的黑尾不知听到了什么,突然脸色大变,扬手一掌扇在高长恭的脸上,虽然甩在脸上前一秒收回了尖甲,但人鱼美丽的侧脸依然留下了几道刮痕,花木兰再抑制不住怒意,抬脚走过去就想给那家暴男一个痛快的教训。 下一秒她僵在原地。 只见黑尾掐住高长恭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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