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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夜(雷) (第2/2页)
异常强大,那看似是粗壮而坚硬的脉,按下去却一定是软的,也可能做指腹压下时颤抖而羞怯地躲开,便用刀尖威胁住它,在它最惊恐,翕张着,最具活力时刺下,一刀挑断它,聆听血液喷溅的和谐之音,感受生命的热诚温暖着自己的脸庞。 手中的刀振动着,一股热意蹿上下腹,他的手颤抖,毛孔里流出汗水,浸得刀柄湿滑,很容易脱手,王朗的脑海里描绘着那刀子一次次插入施暴者身体的画面,那持刀的手,由茶色的,鼓起青筋的,有力的劲掌,悄然中变化成了一双小小的,细白的,因发力而浮现出一道道红色的素手,而那罪人的脸,由模糊也清楚可鉴起来,那分明是张青涩的,眉目间初显英气,而眼里却又透出懦弱的少年的脸。 下一秒,这场臆想真发生在眼前似的,那刀深深刺入了少年罪人的心,仅这一下还不够,女孩一刀刀挑开他的皮肤,割下他的rou,剁碎他的肢干,削去他的鼻子,剐下他的yinjing,那男孩变成一条巨大的,血淋漓的,扭动的rou虫匍匐在女孩脚下。 一声清脆的响声,是金属掉落在石板地,王朗抬起手,空空的只剩一滩汗水。那刀落的不远也不近,恰是月儿膝边几米处,女孩的眼神闪烁了一瞬,野兽般四肢并用着轻轻地爬行,她的动作又痛又慢,不到三米的距离变得那么远。 指尖摸上了刀柄,抖着去够,渗出的血浸在绕着柄的布条里,扯着脱落的布,一点点握紧在手里,攥住,她摇晃着站起身,后退,回到昏睡的男人们身边,凝视着那些已沾满泥灰的华服,半晌,好像作出了她的决定,神情带着决绝与痴狂,撕下一条碎布堵在嘴里。 王朗正对着她,二人的视线交汇在那把刀上,金属在暗夜的月光下发亮,月尖朝下,仿佛凝着一串月光的汁水。二人眼中,光滑的刀面上均倒映出自己的脸庞,月儿的手透出卯力的红,汗水从她的太阳xue上滚落,每一根汗毛都滚辣地竖起,神经因兴奋而烧痛,她一把掀开残破的裙子,坦露出仿佛经历了凌迟般惨不忍睹的性器,那里有些“特别”,与寻常少女生得不同,并非是所谓纯贞的粉白丰润,反而是红黑色的,内阴从外阴中“吐”出,大咧咧地垂下,多褶皱,rou边翻卷着,诚然,那也是深色的,那在人们眼里,在女性的性器上,就意味着肮脏老丑的颜色。 她无数次夜里洗净身体,幻想着割去这属于她的身体的,“多余的”部分,jiejie们在她耳边呓语,这是失常的,没有价值的,丑陋的,失去魅力的,让人沮丧的,遭人陋视的……男人们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衣服,褪下她的裤子,看到那块rou,他们停顿了一秒,彼此面面相觑着,有人发出了一声笑,紧接着哄笑在人们之里爆发,但很快他们的嘲弄转化为一种男人的怒火,他们粗暴撕下月儿剩下的衣裳,用石板地上的小木枝挑开她的性器,眉毛高挑着,拧着,男人们的身子高高地立着,向她的下体吐了几口口水,撩开衣摆,露出的紫黑色rou棍发出烘臭的气味,那几只在朝延上握住牙笏的手,抑或攥住兵符的手,鲁莽地压制住女孩的腕子,将下体插入女孩的身体里,有时是两人一起,嘴上痛骂着,羞辱着女孩或女孩的jiejie们,甚至是母亲,丑陋和丑陋之间的挤压,原始的抽插,比撕烈的痛苦更难堐的灵魂上的耻辱,让月儿产生了从根源处封外的臆想,不成为一个女人,破坏容观上的身份,自己是否就能拯救自己,男人因为身下的突起而骄傲,而自己却因为下身的“多余”而自卑,为什么?这种带着忧伤的疑惑已经横亘在她心里,很久很久。 月儿直视着那里,月尖沿着那处“畸形”划过,一种幻痛传来,但事实上没有割破分毫,双指从缝隙间拨开,那两片rou贴在深缝的两旁,露出性器的中心,露出一片鲜血般的艳红。 她找到那个用来承受的,赋予她性别的洞,刀尖钻下,没入了近乎一寸,甚至转动一圈,抽出时身体里好像开了血闸,在这个过程中,她瞪视着王朗,少年瞠目而视,双腿固定在原地,铜人般动也不动,下身有些诡异的凸起着—不知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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