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龙衍生AU合集_恶人自有恶人磨 冥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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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人自有恶人磨 冥婚 (第8/8页)

情人迷》,我的评书《长坂坡》。不过要说叫好又叫座的,那当之无愧是我们副团长的《空城计》。

    我们副团长虞啸卿是正经戏剧学院出身,名师的高徒。也不知道怎么被死啦死啦拐带过来。死啦死啦在没找到我们副团前总是愁眉不展,天天对着我们唉声叹气。有好事者关心。他说,我们团还差一个顶梁柱啊。门面,门面你懂吗?看你们长得歪瓜裂枣的,怎么招商引资?

    听见这话的我们敢怒不敢言,只想把他按地上揍踏实了。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团长总能以轻飘飘几句话挑动你最敏感的神经。不过这也不能怪他,那段时间剧团在转型,他也是焦头烂额。

    我们剧团本来是市里出资支持的。吃人嘴短,自然有什么要求都要跟孙子一样俯首帖耳地听劝。其实拨款慢,拨款难不是最大的问题。死啦死啦最会投机取巧或者说抓住机遇。剧团空闲的时候,他就找散活,做生意,顺便提提我们的名字,算是蹭一点名人效应。这样一通搞下来,竟然可以糊口。

    可是上头觉得我们的创作内容太过低俗。改,要大改!改成红色飘扬中国,改成工农红军手拉手,军民一家鱼水亲。后来干脆把标语口号给我们比对着写词好做政策宣传。一开始还红红火火,时间长了观众就在下面嗑瓜子打瞌睡扣脚。但碍于是单位拉来学习进步的,谁也不能离席。

    迷龙是最不痛快的一个。你想他平时唱哥啊妹啊的,改成了党啊国啊的。也不是不爱国,但唱着别扭啊。大家都有点提不起劲,任死啦死啦是又骂又叫又哄又劝,装爷爷和装孙子都不管用。剧团一天比一天死气沉沉。

    迷龙憋着不舒服,就在剧团大院树荫下摆个摇椅,自己扇着扇子翘着二郎腿大嗓门唱起自己那首原原本本的情人迷。不巧的是,上头有人来视察,听不得这种低俗媚俗艳俗的玩意,当即垮下脸,任死啦再怎么陪笑都不理,气哄哄地拎着公文包走了。

    剧团走了下坡路。大家心里难受,但谁都没说走。勉强糊口就糊口吧。倒也乐得清闲。但死啦死啦不能闲下来。他到处给大家找出路。剧团坐了几年冷板凳。大家都在主业外有其他的活贴补家用,只是难免怀念当初在台上畅快淋漓地表演的感觉。

    后来又到了所谓市场经济的年代,简而言之就是剧团没人管了,你们自生自灭去外边讨生活吧。大家更是发愁。死啦死啦却容光焕发,每天忙得不着屋。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去挖虞啸卿去了。

    虞啸卿是个老生,按理说没有小生花旦吃香,但架不住长得过于出众,仪表堂堂,身形高挑,气质脱俗,像是戏里走出来一样。照死啦死啦的话讲,什么是门面,这就是门面。而且他的戏迷数量是我们几个人凑在一起都赶不上三分之一的。这是什么?商机人脉啊!

    虽说如此,虞啸卿本人是清高得不得了。戏迷为他一掷千金的他也不多瞧一眼。只有意气相投的才能成为入幕之宾。不过这就够了。每次有老板请客吃饭,死啦都要连哄带骗拽上他。他只需要在那吃饭喝酒,偶尔应一下声。其他的都由死啦死啦解答挡酒和给台阶。

    不过投资商谈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和谐的。有人非想和偶像亲密接触,自愿热脸贴冷屁股也情有可原。也有的是出于名气,来看猴耍。但虞啸卿这个脾气,要是觉得他会为你给的几个臭钱卑躬屈膝就是纯纯傻冒了。

    这不当初矿场的X老板喝多了说起心里话。你就是个臭唱戏的。给你脸还不要了。真当自己是大明星了?虞啸卿当场泼了他一脸水,这还是看在我们团长面子上。死啦死啦真到这时候还是护着自己人的。他说,X老板,您这说的就不对了。我们这是合作,又不是填卖身契。您有本事您上台唱啊。唱出个子丑寅卯来,我给你倒立鼓掌。说完跟着虞啸卿走了。

    足有两天他俩都没出现在剧团里。就在我们以为虞大少受不了委屈要散伙走人之际,两人又有说有笑地回来了。就冲他俩那眼神,嘿,我算是明白了虞啸卿怎为什么屈尊降贵到我们这小破团。

    有了门面,有了投资,剧团又重新运作起来了。大家忙碌中难能可贵地体验到了幸福俩字,是有事做,有意义,做自己想做的而充实。所有人都活了过来。但也有接受不了现在这种经营方式选择离开的。那个老前辈说,铜臭味太重。也有的下海做生意,单干去了。

    而我们两个团长的蜜月期还有很久。我都不知道第几次进化妆间看他俩匆忙保持距离。虞大少是一直坐得笔挺,脸上揉红揉到一半,却不损英气和威严。倒是死啦死啦衣服乱乱的,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这种日子真是苦了我们其他人。

    不过拿人手短嘛。还是希望这两个家伙长长久久啦。毕竟吃饭还要仰仗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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