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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第3/3页)
道:「師兄……為何要在淵歸上刻團雲?」 他們清早取了劍便匆匆趕回觀內,直到方才上官博玉和洛風纏著要看對劍才自匣中取出。淵歸握柄處以綠松石錯金盤鏤出朵朵流雲,南桓則是赤玉綴點的鯉魚銜鶴,兩者外圈皆妝點方勝,精巧可愛。 他知道雲是謝雲流,可淵歸分明是給他的劍。李忘生本當是謝雲流囑託林索時出了差錯,可師兄被博玉洛風問到此節卻輕描淡寫地將話岔開了去。明白此間緣由或許非自己所想,眼下又無他人,李忘生便問出了口,望他給自己解惑。 「師兄厚著臉皮為你討來這神兵,難道不許我署名麼?」 謝雲流叼起他一片瑩白耳垂,吐息絲絲縷縷拂在面側,催得這紅芍愈發嬌豔:「師弟好生沒良心。」 耳畔的酥癢漸漸往下游去,蛻成了無邊欲情,李忘生腰上發軟,一雙手輕輕挑開繁複衣飾,順勢將他打橫抱起放到了榻上。腦中清明幾乎要在洶湧而至的吻間燒盡,李忘生在他師兄輕嚙頸項時微微顫栗起來:「啊……那為何……師兄的南桓……刻的是魚鳥方勝……」 「師弟真不知是什麼意思?」 謝雲流移開正在纖長頸項肆意作亂的唇,轉而去吮他嫣紅唇珠:「魚鳥是小龍鳳,方勝是同心不離——你說我為何要請人雕這些?」 隱約猜到了些什麼,李忘生雙唇輕啟,面上酡紅似醉:「師兄……心悅我麼?」 呆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要問。謝雲流同他一般羞臊,輕輕咬了他師弟一口:「都情願被你握在手裡了,你說呢?」 雪白裡衣飄然委地,輕紗捨玉鉤而下,掩去帳中璧人。謝雲流俯身去看已是春情漫溢的他,低聲道:「忘生,你可願與師兄合籍?」 被他環在身下的人怎會不願?年少傾心一誤平生,前塵風波起興,此番終得遂願,李忘生支起半邊身子,髮深深勝夜,瞳熒熒如星,再不消多言隻字片語,望住謝雲流只映出自己身影的眼,將唇緩緩貼上了他的。 心甘情願地入了虎口,自然只能落得個鴉鬢汗濕,纖腰款擺,花戶腫熱的下場。他們雖早有魚水之歡,謝雲流卻因憐他那處嬌嫩而始終不曾真正行事,今日二人心意相通,李忘生格外動情,見他在自己rou縫間磨得自己小去一回後便要自個動手解決,腹中深處霎時吐出黏稠花液,將腿勾到了他腰上,抬起堆雲砌雪般的臀去蹭他:「師兄……進來……」 被他撩撥得難耐,謝雲流仍堅守萬不能弄疼師弟的原則:「忘生,你還小,待你習慣了我們再——」 玉刻似的睫羽輕顫,李忘生紅著臉,貼在他耳邊呢喃細語。 謝雲流先是一怔,俄而渾身燙如烙鐵,握住他滑膩腿根迫人露出了rou花蕊珠:「忘生——」 芙蓉帳暖,玉芍承歡,待簾中重歸寂靜,更漏早悄過三更。謝雲流將眼尾飛紅的李忘生裹在衾被裡,復又走到此前被他們揉做一團拋在地上的衣物旁,翻撿少頃,總算摸出了個指環來。 他走回榻邊坐下,手指虛虛描摹李忘生清秀面容,心下正一片柔軟,旋即憶起這人剛才都附耳說了些什麼,頃刻氣息驟亂心神瞬搖,立刻就又不覺得他是什麼招人憐的小菱花了,分明是朵妖冶至極的牡丹。 『不小了,能和師兄生孩子了……』 這是木頭能說出的話麼?待李忘生睡足覺醒,自己必要將人箍在懷裡好好逼問都是打哪學來的壞。 哦,還有給他戴上這托林索打造的戒指。謝雲流張開手,一枚素樸銀環赫然在目,內鐫小字不過毫釐見方,需得目力甚佳始得窺清,可見匠人手藝高超。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縱如流雲飛去,尋常似燕歸來。 【上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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