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宝女破jianian计,令姐傻白甜,却道是表姐表妹携手遇娇客 (第4/5页)
是缀了冰碴,一双狐狸目正眼不错地盯着红衣姑娘。 老好人令曼也没法子挤出笑来,柳眉微蹙,不悦极了。 元曼贯是那副冷若冰霜,她刚刚并未参与话茬,只是与周边的几个手帕交说话。 宝知错开了眼,后背挺得直直的,表面一副淡然,好似未听见一般,心中无奈,也不知这姑娘是存心的还是单纯。 说一官宦人家的姑娘像自家哥哥的通房。 这场面如何收场? 若换成一个真正的古代贵女,这会子怕是心中要撕烂对方的嘴了,毕竟这封建等级下竟然千娇万宠的姑娘比成一个男人房里的通房。 而因为时代背景,通房不仅仅是是一个名词,代表一个身份;更是一个形容词——用以辱人。又因为迷信,如果长得像怕是命运相似。 宝知心中不是太介意,毕竟这种就类似于“你长得像xx总的小情人”一般,单纯可以理解为美人都是相同的,她尽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个赞美。 但她如果真的表现得毫无芥蒂,也是不正常的。 若是给她找台阶收场,那自个就别想在京中立足了,马善尚且被人骑呢,实则人善更是要被踩倒;若是甩开脸子一闹,就不好收场了——这可是长泰郡主的生辰。 这红衣姑娘的好友与她常年通信,知她生于陇西,受着开放的民风,不懂得京中的规矩,勉强给她找补:“封姑娘该是说梁姑娘虽居于京城,倒像陇西的姑娘般爽朗,亦如陇西的兰霄铃,一派凌然风傲。” 红衣女却道:“啊,我不过是觉得两人有些相像罢了,不是你们问我的吗?更何况那菽发娘虽未开脸,我哥哥房中只收她一人,也是一派子宠着,连我娘都吃味。” 还不如不要说。 年幼者尚不知,年长些的姑娘又气又羞,心中啐道:果然是穷山恶水来的,一点都不知礼数,大剌剌把自家兄长房里的事取出说嘴,菽发……菽发……真真不知道她是放荡还是单纯。 心中又是恶寒,又是鄙夷。 她友人无力,只心想自求多福。 姑娘间的来往可不是明面上吃茶赏花那般简单,她们背后站着父族,若是回去跟爹娘说些小话,待日后家中兄弟及冠议亲,那百花宴请帖就首先排除了这人。 而姑娘们宴客往来时绝不轻易叫人难堪,面上很是过得去,但是潜移默化中就将人排斥出圈,久而久之便断了联系。 失了来往的机会,就游离出核心,便是一方想要重新修好,那拜帖都被门房堵住。 宝知道:“我前些年听家中庄子的管事婆子提及,我爹爹在文州有户出了五服的旁亲,举家迁去蜀城,不想竟在官道上遭了山贼,宗族里虽派人去寻,却也为时已晚。” 她摇摇头,如同太虚观东殿内手持桃木剑,身穿黑道袍的九天娘娘般,又是怜悯又是惋惜:“听说那户的儿媳同那六岁的小女儿一道被掳走了,若是这会,这姑娘还大我一岁呢。” 有人机敏猜出:“若是如此,且蜀城之往陇西不过半旬,莫不是……” “哎呀,若真是有来路,那该去寻一寻了,”尔曼弓着小指,一点一起伏地撩着茶盖,拨弄地盏中涟漪阵阵:“梁叔叔虽身故,但这旁亲也是亲呢,也不能叫他九泉之下难安。” 南安侯府对梁礼的旁亲也亲,那更不必说对他的亲女儿了。 众人暗里擦汗,虽说南安侯与燕国公一派相对,失了圣心,但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更何况那家中的郡主娘娘可是太子的亲外祖母,连今上也得老老实实地喊一声姑母。 这好友之女必定得其庇护,便收了奚落的心,你一言我一语起来。 若是正经亲戚了,便是长得相似便也不足为奇。而举家遇匪,最后流落他乡,当了人家的丫鬟也不足为奇。 实则更叫人同情,先头还是梁家的姑娘,最后总角之年沦为通房,何其之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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