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难有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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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墟额上忽然被茶盏砸到，槃王并不算重，只是随手一扔而已。“有你说话的份么？！”

    “对不起，属下该罚！”

    “滚下去。”

    “奉光君您也听到了。”槃王掸了下被茶水溅到的袖口，说道，“不是本王不想，只是……到目前为止，整个北旵，但凡是本王势力范围之下，力所能及的，就差把北旵里三层外三层的抖上几抖了——但凡稍微符合您标准点的女人，都给您过目了。您别忘了，前一段时间，若不是您自己拒绝，本王已经把闻惟德的未婚妻都送您那了。”

    “不是她。”奉光君清声道，“她是个妖物，而且我见过她了，各方面都没法跟她比，长的也很一般……”

    “…………”槃王默了下，笑道，“说句心里话，本王也相当好奇这位姑娘……等下，奉光君，您先冷静下——别误会，本王绝不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你最好不是。”

    奉光君明明什么都没做，表情也没有变化，但这是第一次，让槃王第一次感到了危险。于是，槃王非常明智地，果断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立刻说道，“奉光君看女人的眼光自然也会高过闻惟德……”

    奉光君不置可否，但就在槃王打算继续开口时，奉光君忽然先说话了。

    “你也并没有如你所说、把北旵抖上三抖啊。”

    “什么？”

    “也不是所有的稍微符合吾标准的女人，都送过来吾这儿过目过——”奉光君看着他，但是他那清渺如白月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槃王，直直看向了他的身后。

    槃王的后背微微一绷，但几乎是立刻就恢复如常。他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也完全没有听懂那样笑吟吟地说道，“难不成奉光君怀疑本王有所欺瞒？怎么可能，本王可没有吃熊心豹子胆。”

    奉光君今夜来显然是有备而来。

    “你最近得到的那个女人……”

    “…………”

    “和悠。对吧？”

    槃王毫无反应，笑容平静，“怎么？”

    “她也是火系蕴灵吧？”

    “哈哈。”槃王像听到什么玩笑一样笑了起来，“奉光君别开玩笑了。虽然火系蕴灵比起其他元系蕴灵的人要少上很多，但如果说火系蕴灵的女人全都抓一遍，那也太天方夜谭了，本王也恕难从命啊。”

    “可吾没要你抓所有的火系蕴灵的女人。”奉光君说，“吾现在不是只要你抓一个送吾么？”

    “…………”

    “不过你大可放心，不是她的话，吾绝对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的。”奉光君说。

    “不是。”槃王说道，“她只是碰巧有个火系蕴灵，其他各方面和您的要求天上地下，没有一点符合。您不是之前还关注过她的煅破么？她火系蕴灵不假，但如您亲眼所见，她也不是白色的火焰。”

    槃王招呼侍女又给自己上了杯茶，随口玩笑一样的口吻，“本王可以像您保证，除此以外，她没有一条符合您的要求。她前几天还差点死了。说起来，您前些日子不是在庙里见过她了？亲眼见过她的长相了吧？很一般很普通，又矮又胖对吧？最起码，和您看不上的闻惟德未婚妻一个地里村姑，一个天上仙女吧？”

    奉光君并不意外槃王什么都知道。

    “哦对，她现在的外表也不是十五六岁，嗯，脸上都有皱纹了……”

    “是这样吗。”奉光君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吾记得你不是对女人的要求很高么。罢了。吾又不是你友，不关心你对女人的喜好。”他顿了下，“那你为什么，宁愿和我说这么多，都不愿意把这个长得一般，还已经生出皱纹的一个又矮又胖的地里村姑……送给我让我亲自检查确认一下呢？”

    槃王的嘴唇刚刚碰到杯中的清茶，平静的茶面上只是微微荡了一下，将杯中他满面的笑容一下就抹花了。

    “奉光君。”槃王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茶盏。“本王实话说吧，她绝对不可能是您要找的那个姑娘的原因之一……”

    “哦？”

    “她是个浊人。”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