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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清澈，不含任何狎昵或者想要占有的心思。

纵然韩安私心里无数次想过想要韩芷露出白瑜看他时候的那种眼神，但是一旦那种眼神出现在了韩芷的脸上，他却下意识地却生出了怀疑。

“原来如此！”韩芷并没有发现韩安回答里头的敷衍，一时间恍然大悟，叹了一声，“安安果然是随着我长大的！这机灵劲随了我！”

韩安垂着眼，一动不动地望着韩芷的模样，见到韩芷的神情和之前别无二异，心里头有些高兴，又有点莫名的失落。

但总归韩芷还在他身旁。

想到这里，韩安眼眸里浮现一丝笑意，他抬起头来，露出了额头正中鲜艳的朱砂痣，放缓了声音道：“我自然是什么都随jiejie的。”

看着韩安的模样，韩芷的眼神闪了闪，心里有一点心疼。

她自然知道韩安这突变的气质和长出的朱砂痣代表着什么——韩安成了魔。

但是韩安是自己一手养大的，韩芷护短，不管韩安变成了什么模样，她都会跟之前一般地对待他。

更何况，韩安是为了韩芷才进了青山门，才遭遇到了这番变故。

韩芷任何细小的动作都瞒不过韩安，韩安瞬间明白了韩芷的打算。

“委屈jiejie了！”韩安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再次垂下头，高大的身影似是在微微发颤，姿态愈发显得卑微。“现在我们是在蚀骨崖崖底，我、我而今只能找到这样的地方了。我用白瑜换下了jiejie，白瑜贪慕权势，她一定会继续扮演jiejie。但白瑜服下的药草有期限，我害怕到时候事情败露，jiejie又再给宋凌峰抓过去，所以只能将jiejie藏起来……”

“我怎会怪你！”韩芷叹了口气，她看着韩安的模样，知道他内心的挣扎，一时间愈发心疼，“你知道的，只要有话本和吃食，我在哪都能过得很好！”

“jiejie真的不怪我么？”韩安的头垂得更低了一些，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jiejie那么喜欢人间的热闹，如果jiejie想要出去看看，我……”

“傻孩子！”韩芷看着韩安的模样不由得站了起来，原本想跟以前一般摸一摸韩安的脑袋，结果站起来才发现韩安已经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

韩芷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转而拍了拍韩安的胳膊。“人间确实热闹，但我又不是耐不住寂寞！”

“安安不要乱想，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是我一手带大的弟弟……”

只是弟弟么？

韩安的眼神之中划过一丝晦暗，面上却是溢出一个如释重负般的笑，沉着嗓子道：“原来jiejie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

“那是自然，“见到韩安终于开了怀，韩芷也有点高兴，为了让韩安彻底放下心结，韩芷又说出了一大堆甜言蜜语：“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安安。如今你虽然成了魔，但我知道你的性情，你并不是那些枉顾平民性命，恶意屠戮百姓的魔。魔主那个老头小气，他并不会让你进魔域，但这并没有什么大碍，咱们才不与这群屠戮百姓的魔头们沆瀣一气！我们安安是世界上最善心、最好看的魔，大姑娘小媳妇看到你出现的时候都直了眼睛，你千万不能妄自菲薄……”

“好看？”

“安安自然是好看的！”韩芷看了韩安一眼，正要搜肠刮肚想词来夸韩安，觑见韩安此时的模样，却是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这孩子本就好看得超乎常人，如今成魔之后气质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