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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第7/11页)

旧。他低著头,问身边的小四儿:“东西可都带齐了?”

“公子放心,我都准备好了。”

简若林方才抬头,看著顶上那块鎏金的匾额。

上面“陈府”两字,从那笔画之中,直透露出一股子张扬来。

简若林只顿了一会,就提步走了进去,门口自有迎接之人,简若林便递上了请帖。

那管事的人也很客气,看了一眼帖子,便堆了满脸喜气笑容,连声道:“原来是留芳阁的简公子,幸会幸会。简公子里边请。”

简若林点了点头,算是致意,便跟著领路的小厮进了内庭。

看著往来的宾客之中,不乏有留芳阁以往的客人,其中有很多人简若林都并不陌生,或是富甲一方的商贾,或是独当一面的朝臣,又或是颇有名望的乡绅……简若林在心中想著,能将苏州城这方圆之内众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齐聚一堂,这位陈家老爷的面子,不可谓不大。

不过也是,陈老爷虽然低调而不张扬,可这世上又哪里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陈老爷避世之前,毕竟曾是朝中的一品元老大臣。尽管告老还乡,又隔了十几年,在朝中那份隐形的影响力却还是丝毫不减。如今陈老爷六十大寿,谁敢不给两分薄面。

简若林此前并不喜欢此类宴会应酬,却还是碍著陈简两家往日的一点交情不得不来。

寿宴之上一片喜色,欢声笑语,觥筹交错。只有简若林这一角冷冷清清,自身自酌看著眼前的喧闹不止。

耳边传来的声音太响太嘈杂,简若林突然觉得有些头疼──果然,他还是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刚揉了揉额头,就发现有人将自己手心里握著的酒杯拿走了。

“身子刚好一点,别喝那麽多酒,况且你酒量又不好。”来人倒是不管简若林看到他的时候脸色难看,自顾自地絮叨著,“这酒名叫‘凝霜重’,冷,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简若林下意识地就把眉头皱了起来,一双眼看著来人,竟带了两分戒备。

不消说,来人正是萧景默,之前简若林为了图个清静,自个坐到角落里的偏僻处,毕竟心中抑闷,才倒了两杯酒浅浅呷著。萧景默一进门,就看见了他,自然没多想,就走了过来。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过了这麽久,却又在简若林脸上看到了相似的戒备神情。

记得初见之时,简若林就是那样,对他满怀戒备,并且刻意保持著疏离的姿态。

“你怎麽也来了?”简若林有些奇怪,萧景默既不是商人,也不是官员,更加不是乡绅名人之流,尽管家世殷厚,出现在此处,还是让人觉的有几分怪异。

“我陪著白琦来的。”萧景默半真半假地说著,“何况这样的场合,我琢磨著你应该会来,只有那麽一点可能,我也想跟过来看看。能多见你一眼都好。”

以前没少听萧景默讲此类情话,但是现在简若林听来就觉得格外刺耳,他转头盯著萧景默,那神情,已经可以称之为讥笑:“萧景默,我说过,不要再把我当女人一般哄骗。”

桃木簪,琉璃佩,桃花诗笺,满城烟火,那人拥著他,一双眼中水波潋滟深情无限,连语调都带著诱人魅惑的软糯调子,依稀还在耳边:“我喜欢你。”

呵……几句喜欢,便哄得他晕头转向,却忘了此前,那人便是以风流多情闻名的纨!公子。

栽了一次,尚可说是识人不明所托非人;要是栽了第二次,那就只能是自己犯傻作践自作自受。不知道是不是饮酒後的酒劲上来了,简若林的脑袋胀胀的,昏得厉害,萧景默被他一句冰冷话语堵得无话,他便一只手托著脑袋,傻傻痴痴地笑著。

萧景默看著难受,拉著简若林起来:“跟我走。”这时候那隐在骨子里的强势倒是毫不掩饰。

简若林的酒量果然不是很好,但即便是薄醉,也还挣扎著试图甩开那人的手。

萧景默没想到简若林一固执起来,那脾气跟牛一样,拉都拉不回来。虽然位置僻静,却毕竟是在寿宴之上,拉拉扯扯的,他自己是不在意,可是简若林一定不想让人看见。不得已凑在简若林耳边,有点儿咬牙切齿的:“现在还怕我吃了你不成?你要是再闹,我就直接把你打横了抱著走!哼,那样我还省事多了呢。”

简若林仅仅是醉了一些,那些话的意思,他一字不差地领悟了。有些无奈,有些气恼,可也明白萧景默是敢做敢行的人,只能狠狠瞪他一眼,却不敢再和他纠缠。

咬了咬下唇,吐出两个字来:“放手!”

萧景默当然不会放,反而笑眯眯的:“难道若林还是比较喜欢我抱著你走?”

於是最终,简家二公子还是在“胁迫”之下,万般无奈地跟著萧景默从偏门悄悄溜了出去。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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