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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甩向了他那张英俊的脸。

程驰西舔舔嘴唇，黑色的眸子里镀了一层看不见的阴翳，他沉默的看着她，她的发丝凌乱，眼睛泛潮，却是化不开的悲伤。

宁晚也没有想到她会打了他一巴掌，那是本能的反应，她呆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嘴唇因为用力的亲吻显得几分发胀，比之前红润很多，她之前想过和她接吻会是多么的浪漫，多么的令人心动，可如今，他们的接吻却是发生在如此心境之下。

无关情爱。

“结束了，真的。”她很认真的说，她看到了他眼中受伤的神色，她知道，如果程驰西不想跟她结束，那么他们之间结束不了。

“程驰西，我真的一点也不勇敢，十天前那段话花光了我一生的勇气，那是真心的，这十天，我想过自杀…”她声音很轻，嗓音带着涩意。

“晚晚…”

“你听我说。”宁晚吸了吸鼻子，“忽然追求了十年的东西没有了，就像挖空了心，真的好痛，我做了很多事情，都无济于事，痛就是痛，翻来覆去的痛，我不是一个很会排解痛苦的人，所以我想大不了就死嘛，死了就不会痛了，死了就可以彻底把你忘掉了。”

她看向了他：“那样一个全身心都是你的宁晚让我痛苦不堪，所以我想做自己的宁晚，只有做自己的宁晚，我才不想自杀。”

程驰西身形一怔，她的话太重了，重到了生死，重得他无法呼吸。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宁晚抬起头，她还是没办法选择戴上面具。

他最终只是说了两个字：“我懂。”

宁晚点头：“还有mama，mama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这件事的本质是坏的，对你们家造成的影响是恶劣的，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mama和程叔叔也不在了，两个家庭的矛盾不可避免，所以对我们最好的结果便是再也不见。”

宁晚这段时间无数次想象着mama当年是什么心理，如果程驰西跟别人结婚了，她一定会收起自己的感情，不会去做一个破坏他家庭的第三者，可是mama呢？mama为什么想不通呢？是什么样的喜欢能让mama和程叔叔做到不顾全两个家庭的情谊？

很多事情，眼睛看到的并不是一切，宁晚不愿意去猜，譬如沈萧然为什么知道程驰西的往事，除非是当年的知情者告诉了她，首先不可能是她爸爸和她哥哥，那只剩下林阿姨和程驰西了，程驰西那种性格不可能对沈萧然说任何的事，加之沈萧然又是作为程泰扬的女朋友出现在了家宴上，这一系列的关系背后是什么，宁晚不想去猜，越猜越觉得世界的本质就是黑暗，每个人为了目的，都各怀鬼胎。

她从来不笨，只是不愿意聪明罢了。

过了很久，程驰西最终说了四个字：“我尊重你。”

宁晚看着他，这一次真的结束了，彻底结束了。

她放开了程驰西，而程驰西也放开了她。

“什么时候回望都？”他问她。

“再等些时候吧。”

“那我走了。”

宁晚点头。

程驰西转过身，眼睛毫无防备的潮湿了，往事如烟，最终都会变成脚底的细沙。

他不懂爱，却被伤了个彻底。

习惯真的可怕，可怕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就像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