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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方子格这幅样子，走到外面估计连他的粉丝都不敢认，余散成出来了的时候已经重新整装了一下，短发被温顺地梳下来，带了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穿着一件格子衫，走出来妥妥的大学生。

两人一出来，方子格就是一副苦瓜脸，看样子好像有满腹的心思，余散成不用脑子都能猜出来他现在在想什么，冲着他背影问道，“喂，你去找她没有？”

方子格摇摇头，“她以前很喜欢我的，不知道最近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别人感情的事，余散成也无法劝解，只要安安心心地当一个可靠的朋友陪着方子格，这个时间段，酒吧都还没有营业，方子格出了大价钱才开了一个包厢。

包厢不小，什么娱乐设施都齐备，只有他们两个人，桌上摆了一桌子的酒瓶，方子格拿起一瓶，干脆不用酒杯，就直接灌，余散成坐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他。

要是有一天，江如练要离开他了，那自己会怎么办，想到这里，余散成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江如练不会离开他的，余散成张开手掌，里面还残留着昨天他和自己十指相扣时手心的温度。

方子格显然对喝闷酒驾轻就熟，他是整个人趴着桌子上，也不说话，好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麻木地往嘴里倒酒，余散成端过旁边的糕点，“你要不要吃一点。”

方子格不要，余散成还是固执地放在他旁边，中午本来就容易发困，况且包厢里面光线不明，连余散成也不知道自己是多久睡着的。

醒来，看见地上趴着方子格，桌上、地上酒瓶散乱，拿出手机一看时间，惊讶地发现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江如练还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余散成连忙回拨，电话马上被接通了，里面传出江如练焦急的声音，“成成？”

“嗯，今天下午陪方子格一起喝酒，然后睡着了。”余散成解释道。

电话那边的江如练听到他声音，好像心里的大石落了地，“没事，你们在哪？我来接你。”

余散成诧异，这个时间江如练还没有下班吧？“你不是在上班吗？不用来接我了，我们自己打车回去。”

“我没有在公司看见你，就回家找你了。”

余散成心里暖了暖，认真地说道，“我下次不这样了。”

挂了电话，余散成准备先上个洗手间，然后再扶着方子格回去，才出包厢，居然又看见李雪。这个时间，夜生活已经悄悄地拉开了序幕，隐隐透出夜色的放-荡与疯狂。

李雪穿着极短的裙子，依偎着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身旁乌泱乌泱地跟着一群人，好像正准备进隔壁的包厢，李雪看见他，顿时停下了脚步。

她挽着的年轻人察觉到了，一偏头便看见了余散成，眼神一亮，直直地盯着余散成，这年轻人打着耳洞，看人的眼神总是斜着的，给人一种蔑视的感觉。余散成被他色Ⅰ眯眯的眼神看得十分厌恶，无端想起一个成语，酒囊饭袋。

余散成不准备理睬，看了一眼转身就走，身后李雪的声音传来了，“余散成，你等会儿！”

同时方才那个黄毛年轻人轻挑的声音传来，“今儿可就巧了。”上次他和李雪做了个局，准备把余散成骗了酒店玩玩，没想到这小子挺聪明的，不来！今天在这里碰到了，真想说一句得来全不费工夫！

煮熟的鸭子还能让人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