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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眯着，整个人就是大写的乖巧.jpg，任凭是谁，只要没亲眼见证，恐怕也无法联想到这娃娃脸的小可爱，前不久还在凶狠万分地脱衣服干架，手腕被咬折了还能提刀砍翻数名丧尸。

可以说非常传奇了。

“小齐哥。”盛之卿突然含笑开口，“你这么偷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齐浪面不改色，只当没听见这话：“棒棒糖的止疼效果很好？”

“对我来讲，比抽烟管用些。”

“原来如此。”

两人一时无言，对视片刻，均不着痕迹地转开了视线。

听得盛之卿笑问：“大白以前也是这样的性格吗？”

“嗯。”齐浪淡淡地应着，“一直没变过。”

有时候想一想，一个人的内心究竟需要多么强大，才能在历经岁月的残酷洗礼之后，见惯了世间冷暖，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样子。他很佩服白陵川，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做不到的。

“之之。”他想了想，还是决定选择跟众人一致的称呼，“你是怎么和大白认识的？”

盛之卿理所当然地回答：“我们是狱友，那时互相配合着逃狱，然后就熟悉了。”

“他待你很好。”

“他待你也不错。”

齐浪垂眸，意味难明地叹息一声：“要烟吗？”

“不了，请把那袋巧克力夹心饼给我递过来，谢谢。”

乔乔坐在车后方，耳听这场莫名其妙的对话，百无聊赖吸溜着液体果冻，她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地转头看向江淮：“你嗓子是不是还疼呢？我包里有袋珊瑚含片，你试试。”

江淮正专注地帮她敲着核桃，闻言神情有了一瞬间的愣怔：“……谢谢。”

“你跟我还挺客气的啊。”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略显局促地避开了她的注视：“没有没有，给你核桃仁，剩下的半袋我都剥完了……”

乔乔好奇地伸出手去，却并未去接核桃仁，而是笑嘻嘻捏上了他的脸：“你耳朵怎么又红了？二十多岁的大男人，总害羞算怎么回事儿？”

江淮干咳一声，慌忙想把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去，结果一触及她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他心跳得更快了，下意识就往后挪了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继续去剥榛子仁。

“没害羞，就是有、有点热……”

坐在驾驶座的秦时月目睹这一幕，压低声音悄悄和副驾驶座的梁逸八卦：“诶，江淮以前跟女孩子讲话，都这么羞涩的吗？”

梁逸一本正经摇头：“要知道江淮以前，根本都不跟女孩子讲话的。”

“……”

“他本来话就少，一天到晚跟我聊天都不多，更不要说去讨女孩子喜欢了。”提及往事，梁逸难得露出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全然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比江淮也强不到哪去，“以前我经常会把一些富家小姐的联系方式给他，让他和人家发展发展，结果他掉头就忘，半点不肯上心。”

秦时月坏笑着：“然后呢？你和那些富家小姐联系过吗？”

“……我没有！我对她们都不感兴趣的！”

“不感兴趣就不感兴趣呗，你反应这么激烈干嘛？”

梁逸自然是不能说实话的，所以忙顾左右而言他，试图岔开话题：“月神，今晚月色不错啊，我下车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