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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的这一大一小。小的紧张得手足无措，眼观鼻鼻观心，大气儿也不敢透。大的这个歪靠在书架边，信手抽了一本书来翻翻，站没个站相，满不当一回事儿的。容修一看到他那样子，不禁气上心头：“把书放下，好好站好！”

容嫣耸耸肩，把书随手摞在一边。老爷子骂道：“你好歹也是练过功夫的人，怎么连站也站不直？没长腰么？练的功夫都给狗吃了？”

容嫣忍不住笑：“爸，有什么话您就快说吧，我才出了远门回来，累得慌。您说完了话，让我好好歇一歇，我明儿上了台就站直了给您看。”容老板脸色更沉：“你出远门，哼，我就是要问你，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有一个朋友回老家探亲，我就跟他一块儿去了。顺便带了柳儿出去玩玩。”“是哪个朋友？”

“说了您也不认识。”“可是那个教书先生？！”

容嫣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不是。”沈汉臣已经没教书多时了。“撒谎！”容老爷子手掌重重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和地上的柳儿一齐震了一下。“柳儿，我只问你，这次二爷是和谁出去的？”容修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柳儿。柳儿吓得全身发抖。不敢看容嫣，也不敢看容修，只是不说话。“柳儿！我原以为你是个老实孩子，你也学着不说老实话不是？”容老爷压低了声音。柳儿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容嫣在一旁看了，怎么忍得让一个孩子代为受过：“好了爸，我是和那教书先生一起回他老家了，那又如何？我们不过是普通朋友，这……”

“你住口！”

容嫣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只茶杯迎面飞来，他本能的一躲，茶杯擦着他的脸飞过去，啪啦一声在屋角摔得粉碎。容嫣转过神来，一脸都是吃惊。他没想到这回不是他嬉皮笑脸可以混过关的。柳儿自从认识容老爷来，从来没见过这慈眉善目不怒自威的老太爷气成这个样子。他霍地一声从太师椅中站了起来，在屋里腾腾转的走了几个圈子，好象一时不知下面该怎么办。一眼扫到柳儿：“柳儿，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出去！”

柳儿磕了个头，弯着身子退了出门口，刚一带上门，听见老爷子在门里咆哮：“普通朋友？你还好意思说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你每天唱完戏巴巴的赶过去鬼混到半夜？孙三都已经什么都说了！你说，你在他家里都做了些什么？我看你有没有脸说？！”

容嫣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吟诗作对，一时忘了时间……”

柳儿本已转过身要走了，这时只听见屋里晌亮的啪的一声，然后是容嫣低哼一声，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然后是什么东西落下摔了一地的声音。“混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帐儿子！”容老板是唱戏的底子，嗓门清亮，一字一句透过门传出来，听得清清楚楚：“你别以为你大了，成了角儿，翅膀硬了，我就没法管治你了！我照样请出家法！我打死你这混帐东西！”

容嫣被一个大耳光掌得眼前金星乱冒，头昏眼花的撞到书桌边上，抬手欲扶的时候又扫落了桌上的毛笔砚台。从小到大，就算打骂，父亲从来也是象征性的打打手心，容嫣还从来没有被这样大力气的掌过嘴。他们唱花旦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