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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的地位差,也像一群圈在鸡窝里的鸡,再尊贵也比不上……凤凰?简知行不是凤凰,他不如凤凰张扬夺目。他们对过棋局,对方棋艺虽不如他,但棋风透出他性格里沉稳的一面以及安定的力量。他坚信,棋局观人,比rou眼更真。所以,即使没有克服内心的恐惧,但这个人开车,他能放心。祁阳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反而看着仪表盘:“你今天开得特别慢?”简知行没说话,油门又往下踩了几公分。车停在泥泞的路边,再往下是一条细长的土路,路尽头有棵柿子树,树上已经没有果子,只剩下叶。“你在这儿等我。”祁阳下车,冷风灌进脖子,像未知的恐惧袭来,他惴惴不安,但他需要确认。简知行缓缓跟随其后,宛如坪山公墓里那幕重演,两人一前一后,若即若离。屋檐下结了几张蛛网,祁阳摸上木门的纹路,手指不能控制地发抖,他长吁一口气才敲:“有人吗?”很久才有回应,开门的瞬间,简知行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光线从外界射向昏暗的屋内,照到客厅黑白的遗像,白母藏在门后伸长脖子。她目光没有焦距,似乎看不清人,无神的眼睛在祁阳脸上扫了好久,又看向他身后的简知行。祁阳声音颤抖:“我,我是祁阳,阿姨我们见过的,白哥他……”“是你!!”白母大叫:“你!你怎么来了……我们不想再和祁家扯上关系,快走!”眼神从惊讶变成恐惧,她疯了一般推着门:“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什么祁家,快走。”“不不,我知道我对不起白家,我来道歉,还有,还有……”祁阳双手死死扒在门沿上:“还有,我来问件事,白哥,白哥他是不是替我……”祁阳手足无措,他急于求证却怎么也说不出‘顶罪’两个字。他怕一开口就真的风云骤变。有罪的人会怎样?会坐牢吗?坐多久?监狱是什么样子?有没有吃的?会不会冷?此前他一直沉浸在失去好友的悲痛里,离别使他痛不欲生。可这时,他真正意识到自己身上背负着人命,活生生的人命。过去的19年从没有过恐惧袭来……他越来越害怕,生命、道德、法律……每一层谴责都让他害怕,他吓得快哭了。白母根本不想听他说什么,他们与祁家已经两清,只盼永不相交,她不敢想象被人发现祁家人在这儿又会背上多少风言风语,她再也承受不起一丁点伤害。“我不认识你,算白家求你,走吧。”祁阳不知个中缘由,顽固地杵着门,白母看向简知行,用近乎哀求的语气,求道——“小简,你怎么把他带来了,快让他走啊!”风毫无征兆的从远处急啸而来,树叶哗啦啦地响。祁阳艰难地扭头,宛如僵尸咯吱咯吱、一帧一帧做出动作,他在风里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或许他根本没有发出声音——“小简?”“……你们认识?”门突然关上了。----------------------屋外只剩下祁简两人和一棵垂死的柿子树。“你认识阿姨?”祁阳飞快地否定:“不对,你认识白哥?”简知行脸色如常。祁阳突然想起,自认识起就没在这人脸上看到过多的表情,还以为他性子淡,现在想来,简直是挂着一层看不透、戳不穿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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