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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做什么？”冰冷的声音自男子身后传来，却不是陆果果记忆中的温柔，而是带着骇人的冷意。

美丽的月色映照着着后院，而在院子中心的水池旁的草坪上，躺着两个男子，一个带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压在另一个娇弱的男孩身上，血红的指印和肿起的脸蛋在男孩的脸上尤为显眼。

“找死！”墨辰上前一脚踹开中年男子，拳头向雨点般落在男子的脸上。

男子破碎的求饶声根本抵消不了墨辰心底的怒气，一拳比一拳狠，血液自男子的鼻子和口中流出，而红了眼的墨辰却全然不顾。

陆果果愣愣地看着，良久，刺眼的血色让他惊醒，慌忙跑过去拉住墨辰，“够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陆果果的惊呼似乎换回了墨辰的理智，拳头渐渐停下。

转过头，墨辰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陆果果，西装的扣子有几个已经蹦开，红肿的脸颊高高肿起，连嘴角也残留着血丝。

墨辰起身，狠狠地踢了几脚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人，转身拉着陆果果的手，向会场的休息室走去。

人们都在会场里跳舞，休息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二人走路的声音。

墨辰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顾身后的陆果果能否跟上，几乎是拖着陆果果往前走。

这样的墨辰，陆果果只见过两次，这是第二次，而第一次是自己坚持要送乔淑回家的时候，陆果果知道，这是墨辰极度愤怒的表现。

陆果果被墨辰放在了沙发上，胸前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不用了，我里面没受伤。”陆果果惊慌地止住墨辰不断向下的手。

墨辰抬起头，漆黑的双眸紧盯着陆果果的眼睛，紧抿的薄唇，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陆果果却透过足以遮挡住眼睛的浓密的睫毛，看到了隐藏在眼眸深处的慌乱，不安，那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墨辰脸上的悲哀。

陆果果抓着衣服的手一点点松开，最后垂了下来，“对不起。”低落的声音自陆果果口中发出，却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想要道歉。

西装和衬衣的扣子被完全解开了，露出白皙的胸膛，视线向下，在接近腰腹的地方，淤青显现出来。

“其实还……啊！”陆果果的话还没说完，墨辰的手指轻轻地按压在淤青上，换来陆果果的痛呼。

墨辰依旧沉默着，注视着陆果果的淤青，良久，蹲下身，视线与陆果果相撞，彼此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墨辰的手掌渐渐向下，最后突然揽过陆果果，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脸被埋进陆果果的脖颈。

墨辰的气息撒在陆果果的颈间，大掌勒着陆果果的腰，过大的力度让陆果果脸色发白。

“果果，对不起。”墨辰松开了手里的力道，头却没有抬起来，低沉的声音自脖颈间传来，不知是不是陆果果的错觉，墨辰的声音夹杂着哽咽。

避开陆果果的视线，墨辰将陆果果重新放在沙发上，“我去取药箱。”

看着墨辰渐行渐远的背影，陆果果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这个场景好熟悉，初次见面的时候，墨辰好像也帮自己打理过伤口。

陆果果蜷缩着身体，将头埋在膝盖里，往日墨辰对自己的照顾一点点在头脑中浮现，无条件地宠溺自己，无条件地任自己撒娇，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好像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点也没有成长，还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