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谓我sao浪贱_宿欢说,臣请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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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欢说,臣请罪。 (第8/8页)

不着,宿欢略想一想,也清楚祝家现如今是怎般的狼狈模样。

倒是祝长安……

少年郎早慧又老成,又有她吩咐,近来该不太难过才是。只他那位姨娘是个软性儿,任人拿捏,教她也说不准了。

宿欢待在屋檐上思绪杂乱,不由得想起宿青棠来。

那厮心思多,行事也狠得下手,更深谋远虑。不知而今状况,他算到了几分。便无八九分,六七成也是有的。他不似宿欢自个儿,瞧着看重名声权势,实则无甚要顾忌的。如若他打定主意坚决不立太子党下,宿欢也没旁的法子。

“养虎为患啊……”宿欢莫名的念叨一句,又低笑了声,语气里不无叹息的自顾自抱怨着,“往年看着……也是个挺好性儿的人,怎么也成了这副模样呢……”

她将纸条凑近灯笼里的烛火,瞧着边角染上明艳火色,便松手撂开,看着它成了一片残灰。

那只传信鸟仍待在她身边,略歪着脑袋,用两只黑豆似的眼睛瞅她。宿欢用指腹蹭了蹭那毛茸茸的头,挥手让它回去。

眼瞧着那只鸟儿飞远,以致看不见了,她方才提着灯笼跃下屋檐。

起身时带过一阵风,将那片纸灰拂散,再没了痕迹。

宿欢说,“又不做旁的。”

与前些天不似,今儿难得的见了秋阳。

虽不甚暖,更携着凉风阵阵,倒也好歹光线明媚。

宿欢起的极早,醒来便再睡不着,索性洗漱更衣出了门。

她用过膳后百无聊赖,无奈未曾与楚珚之讲过,便也不好去街上转悠,只得耐心等着。

忽而,隔壁房里响起些许动静,宿欢略作思索后,又斟过一壶茶细细品着。待杯中茶水尽了,她径直走向门外。

隔壁歇的是温梧。

半试探半玩味的抬手轻叩了几下,再预料之中的,听见房里传来应答。

“哪位?”

因着将将起身,温梧的声音略微泛着哑,又有些许倦意,教宿欢听来,只觉勾人的紧。

“郎君醒了啊。”她直截推开门,看向榻边的人,笑吟吟的与他说,“日安。”

“……!”温梧匆忙背过身,系着衣带时指尖都不由得轻颤,面颊晕开薄红,“出去!”

“吱呀”一声,宿欢宛若不曾听闻似的,语气里却添了笑意,“我将门关上了,郎君莫恼。”

“宿女郎好生胡闹!”他难得的羞恼起来,也不知是羞多些,还是恼多些。好容易将中衣整理妥当,他拿过搭在一旁的外衫,语气也严肃几分,“如此贸然闯入我房中,不知女郎是何意思?”

“郎君莫恼呀。”宿欢倚在雕花门上,唇角含着笑,目光落在温梧脊背上,再往下掠过腰身,眸底戏谑,“我无意轻慢郎君,只不过隔了一夜,甚为想念,故而……”

“宿女郎。”开口拦下她轻佻孟浪的话,温梧沉默少顷,又叹了一声。衣衫已穿好,他便转过身来看向宿欢。他看着宿欢神情,却瞧不出甚么端倪,更觉得自个儿方才似是有些过分,便软下语气,温声问她,“女郎醒得甚早,不知可用过早膳了?”

“……用过了。”顺着话应下,宿欢轻轻眯眸,“郎君不恼了?”

“若女郎下回好生说话,我如何会恼。”他略有些无奈。在他将将洗漱后,正更衣的时候,宿欢便贸然闯了进来。再急一刻,推开门怕就……羞死他了。这般想着,他耳畔又有些作烧,挪开眸子道,“这般见人着实失礼,还请女郎暂且出去,等我束好发冠,再去寻你罢?”

宿欢偏不愿好生说话,更走近几步,“那不若我为郎君梳发罢?”

“……甚?”温梧惊愕看她,连连推拒,“这……使不得,女郎还是快些出去……”

“帕子可洗了?”她忽的打断话音。

温梧满面红晕愈甚,抿着唇角不做声了,“……”

并未一再戏弄,宿欢瞧着他的神色,忍不住又笑一声。她拿过铜镜旁的木梳,指了指镜台边的圆凳,“过来坐下。”

“……于礼不合。”皱眉看着宿欢,他心底无措,面上却也不显,“宿女郎若不愿出去也可,只将发梳还我。”

“要晓得我好些年未曾给旁人梳发了。”她素手扶在镜台边角,好整以暇的看着温梧,眉梢轻挑,“又不做旁的,郎君怕我作甚?”

“……”温梧只觉自个儿再不允下,她那模样……

像是要做出甚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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