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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靠着门框，看着在小花园里边对付植物们边谈天说地的詹姆斯和莉莉，微风送来他们聊天内容的只言片语，依稀能分辨出一些植物的名字和魔药，偶然间还有魔法部高官和几个熟悉的名字，无外乎是大脚板月亮脸和詹姆斯最近在抓捕的那些犯了事的家伙。

哈利站姿随意，表情放松，他听着詹姆斯和莉莉的声音，看着他们忙碌欢笑，凝视的眼睛中仿佛有一眼亘古的泉，涟漪里都是眷恋。

好像是在看这世界上他最重要的东西。

也确实是。

远比他的生命都要重要的两个人……是他们赋予他生命并且给他最温暖的爱。

让他的一切都变得有意义起来。

靠着门边的哈利轻轻笑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好玩的事情一样……

——他想到了他最危难的那些逃亡的日子最初，那时候他和罗恩赫敏一起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那天早晨，他在小天狼星的房间里捡到了莉莉曾经写的一封信的残片。

那羊皮纸上的字他读了很多遍，看到了母亲字迹和他的相似之处。他像得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珍宝一样轻柔爱惜，只因为那能证明莉莉和詹姆斯存在过——给予他生命和姓名的人真正存在过。

并且可能在那短短的日子里写过无数封那样的信。

——饱含爱意。

她温暖的手曾经在这张羊皮纸上移动，将墨水注入这些字母，这些字句，写的是他，哈利，她的儿子。

对曾经的哈利来说，别人口中所说的有关于詹姆斯和莉莉的一切就像是浓雾对面的风景，永远在那，永远看不清，尽管他们的存在是有迹可循的，但会动的照片和不会动的墓碑没有什么区别。

他曾经无比眷恋霍格沃茨，也曾无比喜欢陋居；他喜欢过陈列在时间橱窗里的隔离莫广场十二号，但最后，那个说会给他一个家的人也消失在时间的帷幕后。

这一切都消融在这世界的历史和未来之中，未来，他的记忆也会变得越来越模糊。

但现在……

哈利站直身体伸了个懒腰，夏日阳光倾泻万物，空气都带着暖意和甜味。

他转身回到厨房，把刚烤好的小饼干倒在盘子里，连着香气扑鼻的三杯茶一起摆上屋外的小桌。

但现在，曾经的一切，不管是寄人篱下还是别人的眼光和讨论，每年最后都会惊险刺激一下的霍格沃茨学习生活，还是奔逃在危险边缘或者直面危险……很多东西都变得如同天上最薄的云彩，如果不是所有事情脉络依然清晰可循，那它们真的像一场梦一样。

除了他无人清楚的梦。

不过就算那些真的是梦又能怎样呢，只要此刻真实，只要这一次，这些人真实。

哈利歪头想了想一些好玩的事，无外乎就是詹姆斯和莉莉之间的，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之间的，莱姆斯和……西弗勒斯之间的。

或许还有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哈利想到，当年觉得斯基特满纸胡说，但是从小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听巴希达奶奶说那些故事到大，他都不能不相信那些故事的真实性。

——或许现在我更适合写那本书了。哈利在心里哈哈大笑。

但转而，他的眉眼都温柔了起来，唇边的笑意也变得轻浅而深刻，“很多事情都是很难预测啊，德拉科……”哈利这样感叹了一句，不由得又想起了当年朝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