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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哪里还看得清楚它的轨迹。

10分钟后，赵林寒横跨半个城市，来到自己的目的地。他从车里出来，走在空中走廊上，在这条路的尽头，一个小小的路标被人别出心裁地用丝带挂在了扶手上。

路标反了，赵林寒走过去的时候顺手翻了下，让写着咖啡厅的那一面露出来。

尽头是一家自助咖啡厅，里面没有机器人，没有员工，只有一个女店长。她除了收银也不做什么。大多数时候，客人们都自顾自地制作各种饮料，而她只需要看着，偶尔在客人们有兴致的时候弹一两首钢琴曲。

这里的价格不贵，和周围的咖啡厅比起来，这里甚至可以说是“扶贫”。但来这里的人很少，单单全部都得手动就吓退了不少人。

赵林寒推门进去的时候，哪怕他戴着帽子和口罩，坐在柜台前的女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今天晚了一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赵林寒唤了一声“芹姨”。

“起迟了。”

被唤作芹姨的女人笑了笑，“年轻人嘛，正常。想喝什么，芹姨给你弄。”

“一杯柠檬水就行。”

赵林寒说完就走到角落里，旁边睡了一个人，露出个后脑勺对着他。他从对方头上的架子里抽了本杂志出来，在离那人稍微远些的位置坐下。

两个人各自占据了咖啡厅的两个角落。

芹姨很快就端两一杯饮料过来了。她看了眼赵林寒看的书，笑道：“这是前几日的，今天新到了一批新的，等等我给你拿过来。”

她说着，把另一杯饮料放到旁边那人的桌上。

赵林寒挑了下眉：“我以为你只给我做呢。”

芹姨神秘地笑了笑：“他很特殊。”

至于哪里特殊，她没来得及说，因为她的朋友来了。

她的朋友和她年纪相仿，是一个中年女性，穿着合体，脸上画着淡妆，遮住了岁月的痕迹。她进来的时候是笑着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赵林寒看着她的面容，她不年轻了，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笑纹，看起来温柔可亲。

这是一个美人，哪怕她老了，身上也透露着知性美。

她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孩子，赵林寒只看了一眼,便重新低下头去翻杂志。

女人对芹姨介绍说：“方芹，这是我的女儿，李乐迎。”

“她刚从国外回来，几年没见了，你瞧瞧，还认得到不？”

方芹果然认认真真地拉着女孩看了一遍，“嗯，是长变了，你不说我还真认不出。”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女生在旁边听她们说话，偶尔说到她了才会回一两句。

赵林寒看完这本杂志就站了起来。

他把书放回去，起身朝门口走。

“诶，小寒，你不坐了吗？”

被叫住的赵林寒停下来：“芹姨，书看完了，我回去了。”

方芹叹口气，“那好，你走吧。”

待他走远，女人好奇地问：“这是？”

方芹笑了笑：“朋友的孩子，来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