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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桥厉声吼了他。纪真宜这时候脑子有点锈,他愣神地想全身还有哪扎一刀比手受伤更轻啊,又后知后觉地想,啊,可以像谢桥一样踹啊。可电光火石之间,他哪有空想这么多?全凭本能了。谢桥把风衣脱了按在他手上,边把他按进出租车里边报了警。谢桥看起来冷静得出奇,他报完警又联系了最近的医院,到最后只按着纪真宜的手,对司机说,“快。”伤口很深,但不算太长,缝了七针。纪真宜吊水的时候,谢桥去警察局做了笔录,丁呈被踹断了肋骨,现在还在病床上。风衣上都是血,谢桥只穿了一件衬衣,纪真宜水还没吊完,麻药刚过,疼得满额头的冷汗,他看谢桥身上单薄,用那只动作方便的手去摸他指尖,“小桥冷不冷啊?”谢桥摇摇头,却也任他握着,沉默地站在他身边。“我和杭舒只有一次交集,我在酒吧给他解过一次围,没有然后。我当时没跟他讲话,后来更加没和他发生什么。”纪真宜用一种全然信任的目光看他,“我知道啊,你说过。”谢桥在这件事中自觉清白,可对纪真宜来说,这更是一场无妄之灾。他们从医院出来,快十二点,外面很黑,车辆少了。纪真宜说坐地铁吧,人应该不多。他们上了地铁,车厢里果然只零星几个人,分散坐着,他们站在靠门的地方。“对不起。”谢桥脸色十分不好,薄唇抿着,“这件事跟你没关系。”纪真宜注视着他,“但是你跟我有关系啊。”他还在庆幸,幸好这两刀没划到谢桥身上,要不然他心都要给人剜了,多亏自己眼疾手快挡在前面。他笑起来,很有点不知死活,“我故意的,就是想让你内疚一点,你看你现在多关心我。”他又说,“没事的,就是流了点血,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都没住院。”明明是他自己死活不住院。纪真宜突然倾身搂住了他,脸颊隔着衬衣贴在谢桥心口,“我以后,都会挡在你前面的。”再也不让你受伤,再也不让你难过,再也不让你等待。他这些天总在不停回忆,他想到当年的谢桥,从没打过架,书包装一块砖,就敢站出来救他。那样赤忱懵懂,一颗剖出来的真心,他回应不了。谢桥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溃败,所有人的追求在他眼里都拙劣。可他栽给纪真宜,一次,两次,次次。他问,“你忘记了吗?”纪真宜清楚地明白忘记后面是什么,他牙关都颤动起来,喉头哽咽,“忘记了。”谢桥未必是要让他真的把那段记忆抹去。他只是想让纪真宜全心全意地爱他,不牵挂任何人,不背叛任何人,也不愧疚任何人。谢桥要的爱情是坦坦荡荡的,摊在阳光下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来自纪真宜的爱情。“你问我。”纪真宜茫然地抬头,“什么?”“问我愿不愿意和你谈恋爱。”这句话纪真宜嘴里玩笑过很多次,真正说出口时腮帮都发酸,声带直颤,每一个字都郑重,“谢桥,你愿意和纪真宜谈恋爱吗?”谢桥抬着下颌,庄重得像个婚誓,他说,“我愿意。”谢桥的初恋,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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