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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搓手，打了个寒颤。

一条burberry经典款的羊绒围巾围在他脖子上，晏行站在他身边，轻声问：“冷不冷？”

牧佑伸手摸了摸围巾，很柔软，也很暖，有种刚洗过的清新香气。

他摇头：“不冷。”

他看到晏行空荡荡的脖子，问：“你把围巾给了我，你呢？”

“我不冷。”晏行指着前面的美术馆，“油画展就在那里，我们进去。”

私人美术馆不大，里面门厅出摆着一副巨大的贵妇画像，长长的回廊用彩色的碎石装点，左右两侧摆满了巨大的油画，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亚麻油被氧化后的味道，是油画独有的香气。

“哦，亲爱的Edmund，你来了。”

一位大约六十来岁的老人走到晏行面前，热情的和晏行拥抱，“很高兴看到你，上次见你还是一年前，你父亲最近如何了？”

“我父亲他很好。”晏行的语调斯文冷淡，“他这次有事无法前来，让我替他来探望您。”

“哦，那希望他一切都好。”老人松开晏行，看着牧佑问：“这位小朋友是？”

晏行顿了片刻，说：“我的一位朋友。”

老人问：“Neuerfreund？

晏行：“vielleicht.”

牧佑的外语虽然不好，但也能听懂这几个简单的词汇。

老人问的是：新男朋友吗？

晏行回答：可能

翻译一下就是，他们目前处在交往前的暧昧期，考察对方是否合适，是否要开展一段新感情。

牧佑做梦都没想到，他分手之后能这么快开始一段有希望的新感情，而且未来男朋友看起来比前男友那个渣男好上无数倍。

如果这是一本，那么他大概拿的是爽文剧本。

“你带他来看油画展？”老人转而用英语说：“不怕他无聊吗？”

晏行解释：“他绘画很好。”

老人用惊讶又开心的表情看着牧佑，一直热情地给牧佑讲解画作。

他们看到中午十二点，老人留他们吃午饭，晏行低头询问他的意思。

他笑着回答：“好呀。”

老人进厨房捣鼓午饭，牧佑跟晏行一起坐在画廊后的馆长私人区域。

晏行打开手机回了几条消息，回完消息看到牧佑在摆弄一块亚麻色的粗布。

“这个是这样。”晏行放下手机，倾身过来帮牧佑系。

牧佑垂眸，可以看到晏行浓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性感可见的喉结。

晏行系完抬头，看到牧佑离他很近，想问什么，不想一张口，双唇就擦过了牧佑的嘴唇。

牧佑原本只是想低头看得更清楚，谁知道那么巧，他就碰到了晏行的嘴唇。

他立刻后退，“那个，我，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

晏行眸色转深，声音低缓，“我听父亲说过，国内的人大多保守些，没办法接受太过直接的身体接触，当初我父亲跟我母亲约会了几次，我母亲说可以考虑发生关系的时候，直接把他吓得不轻。”

“我一直想着慢慢来，但既然你这么直接，几次都暗示我可以快点，那……”

牧佑眼睁睁的看着晏行的嘴唇离他越来越近。

晏行身上没有常见的古龙水或者烟草气息，只有种像是刚洗过的衣服带着的清香，就如同他的围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