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第2/3页)
,没有加装玻璃,却显得比博物馆的陈列还要高不可攀。 贺温纶仰头屏息地在其间走过,忽然就明白陈墨白有多会投其所好。 这间书房的面积足有好几间卧室大,不同构造的书柜在其间错落分布,如迷宫一般,俨然是一间小型藏书馆。 可以感觉出她待在这里的时间最多,缎面座椅上还搭着她的小毯子。 贺温纶在那个位置坐下,高大的身体略显局促地把她毛茸茸的小毯子抱在怀里。 一根发丝飘在他的掌心。 他盯着那根发丝许久许久,在指尖绕了又绕,却没有使它留下弯曲的痕迹,最后收进自己的胸袋里。 毯子上沁着主人软淡的温香,贺温纶鼻尖动了动。 是沈西月的味道。 他立刻低下头把她的毯子按在颊边,深吸了一大口。 像吸进了续命的气体,他露出着迷的微笑: “小乖,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久到他清楚地记得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她之后的十一天零二个小时。 自从她成为他的人之后,她还没有离开过他这么久。 焦躁在骨血里缠绕,堵塞动脉瓣一般让人头晕胸闷,呼吸困难。 他不是真的想什么都不管,只是老爷子不知道,他现在就像个见一次沈西月上一次发条的木偶,发条走尽,就失去了扑腾的能力。 他痛改前非,安分守己地去念书、按着老爷子的要求到公司实习……如果不是为了努力想配得上她,那个劳什子学位他根本不感兴趣。 想到她以身涉险的出走是陈墨白的错,铺天盖地的委屈就呛得贺温纶脑仁疼。 手指痉挛了下,差点没抓住毯子掉到地上,慌忙改用手臂抱住那张毯子。 沈西月在他怀里很柔软很小,但这张毯子更小,连模仿她的分量都做不到。 “沈西月我很想你,特别想你,你知不知道……” 他鼻子抽了抽,带着泣音。 自问自答地道:“你不知道。” 他并非只会自欺欺人。 这虽然是陈墨白直接导致的结果,但她这么久不和他联系,已经是决然的表态。 无论迁怒或者耿怀往事,都是她在说,她绝不原谅。 祖上的家业实在太丰厚,哪怕是在那群爱比阔的公子哥里,贺温纶也是往那一站别人就不敢坐下的那个。 从小就没有什么宏图大志,遇到她之前觉得什么都来得太容易,连好胜心都燃不起来。 毕竟每当他对某样东西产生兴趣,总是不需要他费任何力气,那样东西就会被打包好送到他面前。 只有沈西月不是。 高中的男生都精力旺盛,贺温纶算是在两性方面觉醒得很晚的那种。 玩心重,飙车打牌什么都沾点,可一到男女之事上就迟钝,同龄人跟他色眯眯地分享哪个女生腰细腿长,只能换得他轻蔑不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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