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杯好色（2） （虎杖悠真X加茂宪纪） (第8/8页)

附近，顺便来看看而已。

    然后便被关窗的清水给发现了，又喊了日车下来逮人。

    “会感冒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祖父上个月去世了。”

    “……我很抱歉。”

    “悠仁今天下午出了意外。”差点就死了，虽然现在假死。

    让新生去处理特级事件，借着诅咒的手除掉悠仁，顺便除掉五条派系的学生，为了达成目的还特意派了麻烦的任务调走他。

    他的远离似乎仍然没有效果，反而让悠仁差点陷入死局。

    只有到真正面对的时候，悠真才知道自己并非无动于衷。他忍不住想起自己的上辈子，似乎也在一个晚上失去了家人和很多同伴。

    但是悠真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他到底都失去了些什么人。

    悠真不会去诉说，他也不可能与同伴或其他人说起这种事情，因为没有必要。

    但有些人类似乎会在意这种事情。

    例如身边这个看似疲惫，眼神却很锐利的大律师。

    “我没有后悔没有阻止他，因为这是他自己选择…去救人的道路，即使知道那是有去无回。干我们这一行的，注定要目送同伴们离去的身影，甚至他们的死亡。”

    “秋镜君的理由，大概就跟宽见先生成为接手麻烦案子的国选律师一样吧。”

    “秋镜君也是如此，河边（少年K）的事情，他的亲人并没有怪他向秋镜君求助。”

    因为泉家兄弟是东堂的朋友，悠真勉强也算是爱屋及乌。

    “那时候…我也只是因为这件事让葵师兄心情不好，有了点迁怒，对河边感到不愉快而已。我没有笑话宽见先生想要为那个人伸张正义的意思。”

    “……”这孩子以为他还在因为少年K的案子耿耿于怀？是因为他没有主动联系他？

    日车没看悠真，只是将少年的手握在掌心，试图将自己的体温传达给他。在这个时候了，他也不会去说些说教之类的话。

    这是属于成年人和倾听者的体贴。

    但是，日车心里还是有点在意…有什么情况是需要这些未成年的学生去救人的？

    “宽见先生，如果有个人为了一己之私而杀人，你能做无罪辩护吗？”

    “一般来说，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并不能做无罪辩护。”这孩子不会想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悠真像是无视了日车深深皱起的眉头，自顾自地说道：

    “但是，宽见先生，当您所信奉的法律，您所热爱的法庭无法维护无罪者的利益，无法惩罚犯罪者的时候，你认同‘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注1）’这句话吗？”

    少年院这件事，让悠真重新开始思考起自己的立场和做法，大概是自从遇到九十九和东堂之后，他的脾气看上去好很多，性子懒了，才会让那些蝼蚁欺负到他的头上吧。

    真是麻烦又碍眼，干脆把那些妄图对他指手画脚的杂碎全部杀掉了吧。

    “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故意杀人都是极其恶劣的行为。”真是偏激啊，戾气好重。

    “……是吗？”真是麻烦啊，现代的法律。

    但这个人类如果这么想的话，他也不讨厌就是了。

    既然这样的话…

    “总有一天，因为这个污浊不堪的世界，宽见会改变想法的。”

    “这是诅咒哦。”

    看好人变坏，信念被摧毁，人生被颠覆，有时候也会很有趣啊。

    到那时候…也许这个人类会认同他的想法呢。

    “……那也太糟糕了。”

    现在的日车并不认为会有那么一天到来，心中的正义驱使着他帮扶那些弱势的被告人，多年所学的知识和道德的枷锁牢牢地将他拒绝在了违法乱纪的门外。

    此时的他，只当悠真因为家庭突逢变故，性子变得有些偏激，嘴上说些气话而已。

    日车相信悠真不是真正的那种误入歧途的坏孩子。

    注1：出自《福尔摩斯探案集·归来记·米尔沃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