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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离弹弹衣裳,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菲儿如同见了煞星,忙转过身去,从小到大,她还就怕这女帝表姐。

    月离冷言道:“来人,将郡主打包送走,传朕旨意,三月内不许踏足皇宫,好好回你的府上面壁思过,再闹,便将你和亲给那又老又丑的飞凤国君。”

    “陛下jiejie,你想吃独食?”   菲儿跺脚,恨恨瞪了   怜卿一眼,转身将他房内的物件砸了个稀巴烂才甩手离去。

    挥手让战战兢兢的宫女们也退下,她看向不远处的那个一脸冷傲如冰的男子,心中很是好奇,美色也迷惑不了他,难不成真如他所言的是个断袖不成,她还偏就不信了。

    怜卿昂然立于   月离身前,既不下跪也不请安,薄薄的双唇如在天牢中一般,仍旧给人一种冷若寒冰的感觉。

    月离却微微一笑,然后眯起眼眸,语意颇凉却很悠闲的启口:“从未见过像你这么放肆的家伙,难怪会被狱刑司的人揍。”

    语毕,她随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紧张什么?菲儿的爹爹是我银月的大将军,已是为国捐躯,所以菲儿自小便被先帝惯得骄纵了些,可性子倒也不坏,你若不喜欢,朕便不让她再出现便是了,药可都吃了,这地儿住着还舒畅吧?"

    他冷笑一声,懒懒地靠在门上,俊面上还是那般的淡漠如雪,并不理会她,一时间,月华阁内一片沉静,仿佛一片落叶掉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月离自顾自四处瞅了瞅,阁楼里弥漫着一种很特别的香蒸散发出的香气,有点像是淡淡的竹叶青酒香。

    他住在靠西的暖阁里,前厅里只简单的摆了张案几和文房四宝,图楼前的院子种着各种树木,最多的还是竹,每每微风拂过,竹枝飒飒作响,落叶缤纷,如飘落的雪花,更似仙界的精灵。

    常言道:宁可食无rou,不可居无竹。其实说得好听点呢叫高雅,难听些就叫“假清高”!便如眼前之人一般无二。

    这本是她夏日最喜来的一处,如今给了他去,竟还换不来一个感激的眼神,做皇帝做到这份上真是太心碎了,可碍着女帝的身份,到底也不敢像慕容菲儿一般放肆,将jianian之jianian之挂在嘴上,月离微微扁嘴,她心地善良团结友爱人蓄无害,这人真是给他三分颜色倒开起染缸来了,忍不住想要一脚将他踹飞,到底还是舍不得,摸了摸下巴,目光轻轻一转,遂大大方方的直视过去。

    怜卿被   月离一瞪,脸色稍微有些僵硬,接着渐渐变淡,然后消失,最终又如生铁一般寒冷,却又隐隐有种淡漠的哀愁和苍悴,似历尽风霜雪雨之后残存的疲惫,月离叹气,那份冷漠,究竞是岁月在他身上的渐渐磨蚀还是命运烙下的莫名伤感?

    一瞬间,她竟也呆住了,良久,才笑着道:“你大病初愈,窗边风大,还是回床上歇息着。”

    哪知   怜卿并不领情,只轻轻一声:“哼!”

    月离只得再一次将硬邦邦的笑容挂到脸上,“那些个奴才可有照料不周的地方?”

    “哼!”

    再一次无奈,纤指绞着垂下的青丝,开口:“你若嫌闷,朕吹萧你听可好?”

    眼波有一丝轻微的流动,片刻便沉寂下去,回给她的仍是一声:“哼!”真想一巴掌将他拍扁到墙上,月离淡淡的警视着他,吸气、呼气,再吸

    再呼,终是又可以尽量纯真地笑着道:“你为什么不喜欢笑呀?老是绷着个脸

    不累吗?朕给你说个笑话吧?”

    这次   月离没给他再哼的机会,自顾自地说起来:“竹林风瑟瑟,心隔万重山。鸟儿比翼还,哀你何孤单。二人双双坐,一人独徘徊。我琴声如梦,你一脸茫然。我们便这般演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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