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刺青 (第2/3页)
这种表情了吧? 你思考了一下,转过身打开上了锁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精巧的盒子,里面放着消毒的药酒,上好的墨水,一整套的入管银针。 这套工具已经在你的柜子里待了很久了。你计划好了图样,想好了落下的位置,你甚至周全考虑到该怎么制服凶狠的猎物——你是绝对不会用麻药的,哪怕这会让整个过程顺利许多。你要用刀刃将他的四肢穿透固定在地上,你要他清醒地感受到针落在皮肤上的痛、酒泼在伤口上的疼,还有急促细密的针尖织出的屈辱烙印。 无论刀伤,无论火灼,除非把这块皮肤完整地割下来,他的身上将永远残留着你的记号。 这会是能刺伤他精神的最棒刑具。你没想过你有一天会将它用在别人身上,更没想过你用它甚至不是为了惩罚。 “过来,坐下。”你鞋尖轻点两下地面。 托西纳有些茫然,尽管如此,他还是听话的在你面前的地面上坐下。 你戴上乳胶手套,把纱布泡进药酒里。他听到乳胶摩擦的哗哗声,扭过头想看你,你解释道:“我会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记。” 沾满药酒的冰凉纱布扫过他的皮肤,他战栗了一下,问你:“留在哪里?” 镊子夹起纱布,从后颈滑到第二颗念珠骨,像一条纯白冰冷的舌头在舔舐温热的肌肤。你回答他:“后颈。” 他应该满足,你认可他是你的所有物,你甚至愿意亲手在他身上刺下你的名字,这是作为玩物不该有的待遇,哪怕这本该是留给那个人的折磨。 可托西纳的情绪仍旧并不高昂,他微哑的声音低低的,听不出情绪:“陛下想留在斯多姆身上的,也是这个位置吗?” 你的手一顿:“不,我会留在他的脖子前面。” 你真的很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思考一件哪怕有了完美方案也根本不会有机会去实现的事。 大腿内侧吗?每一次掰开他的腿,你都会能看清楚他最私密的地方独属于你的记号。每一次皮肤的接触,每一点升高的体温,每一声压抑的喘息,都会化成透明黏腻的液体,与你的手指一同舔舐那块敏感肌肤上的黑色印记。 左胸的第二根肋骨吗?一定要贴着那根肋骨,听说那样是最疼的,每一针落下,就像透过皮肤刺在了心上。此后,你的名字便落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肤与他的心脏一同跳动,如有呼吸,似有脉搏。他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鼓动的每一次心跳都要提醒他,他属于你。 你想了很久。 每一个位置都很合适,但每一个位置又都不够合适。你甚至想,干脆在他身上哪里都写上你的名字吧?可以不用针,也可以不用笔,只要一只鲜红的唇彩,他身上可以无处不是你的标记。 标记? 标记。 你的思绪豁然贯通。 要在他的脖子上,在喉结靠边一点的位置,竖着刺下来。像狗脖子上的主人名牌和商品上写着的标签,在最醒目的位置,让所有人都能一眼就看到。 看到他们了不起的摄政王、他们奉为救世主的上将,不过是你的一条狗。 针尖慢条斯理品尝着战栗的皮肤,刺入墨水作为离开时的奖励,从撩开的碎发往下,逐渐组成完整的词汇。 “你是怎么识字的?”你边落针边问他。 托西纳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尽管细小的汗珠不断从他的皮肤上冒出:“一直……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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