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儿(纯百、和风)_与君睽离久(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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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君睽离久(1) (第1/2页)

    “您看起来心情很好。”

    “嗯。”

    “是因为那人吗?”

    说不上来是不是因为松雪融野,反正现在心胸大畅,未至晚上都想小酌一杯了。

    酒碟滞手良久,真冬好似还在回味午后与松雪融野的觌面。

    松雪若白的私生女,她不记得。

    可一生下来即被母亲遗弃大德寺的私生女还记得她。

    是那年松雪宗家到大德寺修补《圣众来迎屏风图》吧,她随她母亲入寺,身姿挺秀的宗家长女,丰采甚都……

    中断追忆,再一想白日她脖颈吻痕,两重面影相映,竟不知该怎去臆度她了。

    “您果然认识她的吧,心眼可真坏透了。”遣走下女,踯躅独自伺候这个没为她花过钱反而还赚走不少的女人。

    “我吗?”

    仰头,真冬饮尽清酒。凉酒下肚,不晓可能冲淡少许畅意外的凄哀。

    “您掇弄得还不够吗?那位客人脸红得都快熟透了。”

    “你未见过这般客人么。”

    “初来吉原的谁不是那副面孔呢,除了您。”

    “她们是来玩乐的,自然难以把持。”

    “我看您是把持得太过了。”

    笑嗔着,踯躅斟上最后一碟酒,“我说啊,您也并非不通欢好之事的人呀。”

    酒音清亮,真冬目不回睛地看着踯躅若樱瓣粉红的指甲,好像没听到她说的。

    是该说些吧。

    松雪真冬不是木头,不如说比谁都要早地通晓床笫之事,又怎能听不出风月场长大女子的言下之意。

    托此天生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寡欲鲜情的皮囊强撑数月。再有段日子倾城屋的活就结束了,再有段日子。

    “抱歉。”当桃溪间外传来杂沓人声,真冬方说道。

    放下酒壶,踯躅后退,“您是在跟我道歉么……?”

    “嗯。”是否出于某种心虚,真冬没敢看她。

    “您何必道歉。”

    何必道歉?

    再无更多解释了,真冬一径沉默。

    “先生为何不敢看踯躅?”

    夺了她手里酒碟送酒入喉,扬手扶簪,曳了火焰纹样的玄底搔取,踯躅走出桃溪间。

    “该去见世了,先生也早些歇息吧。”

    “隐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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