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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吃醋...？

    停下撕咬动作的我，用舌尖舔舐着还在渗血的伤口。温热的铁锈味儿让我发胀的头脑恢复了一些理智。我对自己刚刚矫揉造作的情绪，以及一时冲动动嘴的行为有些后悔。

    我松了嘴，觉得该说些什么解释一下，但突然发现面对这种情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我松嘴，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指触碰到伤口时的疼痛让他又一次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声让我心中愧疚弥生，刚想开口道歉，就听他笑着调侃道：

    “怎么还跟小孩一样，都这么大了还吃你哥我的醋？”

    我彻底不吭声了。

    说这句话的他显然是把刚刚发生的那一切，都归结为幼稚meimei的不懂事。这种解释本该是我最希望看见的，能成功撇清那些本不该存在的多余占有欲。但听了这些后，我却一点都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觉得心中更加烦闷起来。

    像是想要收到一本精美的画集做礼物，结果收到了张还算满意的唱片。虽然礼物本身一点也不糟糕，但就因为并非心中最想要的那个，难免要郁闷地强颜欢笑起来。

    所以我表面也就顺着我哥的话往下说，说些什么“你胡说什么！我已经长大了！”还故作夸张地摆出了几个很有力量的造型，做些很符合我醉汉形象的浮夸动作。

    这几下做完，新添的烦闷和先前的情绪搅合在一起，反而让我无所谓了起来。或者说干脆埋植心底，不再去细想。只想要快点上楼回去睡觉，等明天酒醒后又是一个阳光向上的乐观好青年。

    “走走走，回去睡觉。”

    我反客为主，拽着我哥的胳膊就往楼上走。他一路什么都不说，任由我牵着往家走。虽然有一刻心中闪现出“他可能发现自己刚刚说错了”，然后就被我自己强行忘到脑后。

    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俩毕竟都是兄妹，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为了不必要的多余感情无限拉扯。一想到这些，连我自己都忍不住自嘲心中那些可笑的多愁善感。

    我祈祷他别再多说什么，回家后赶紧各回各屋早点睡觉。我越发感觉今天的自己不正常，可能是因为白天那节荒唐的生理课？一想到我哥白天说以后还要继续上课，本来就已经醉了的脑袋又开始阵阵发痛。

    等到关门进屋，弯腰换鞋的我发现他没有同我一起换鞋，而是倚靠着门微眯双眼，略带玩味地看着我。

    这又怎么了？

    下意识想要开口的我出于多年共同生活的本能猛然意识到不对劲儿，刚想一个箭步立刻窜到自己屋中，就被我哥安着肩膀，被迫半蹲在他身前。

    “做吗。”

    如果不是被他安着，听到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的瞬间我可能就被吓得一个踉跄，直接跪在他面前。

    这个人在想什么啊！？

    几分钟前不还把我当小孩看吗？！

    怎么突然问我做不做？！

    这算什么？意识到我对被当小孩不满，就来把成年人间紧张刺激的性交活动安慰一下？

    他甚至说的都不是疑问句，一点询问我是否愿意的意思都没有。

    “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