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歌(和颂文mama谈恋爱) (第1/4页)
他前段时间忙碌极了,要回家了也没有提前通知我。等我起床打开房间门,闻到走廊里飘溢的香雪兰的味道,才意识到母亲回来了。 我走进母亲的卧房。睡在大床中央的他身子格外娇小,被雪白被褥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乱糟糟的脑袋。我想母亲想得要命,忍不住扑到他身上,连同被子一起抱住了他,看他睡眼惺忪地唤道:“儿子?”我开心地应了一声,在他rou圆的脸上咬了一口。 母亲的睡意被我打消,浅浅的红晕浮上脸颊。他从被窝里伸出双臂搂住我的脖子,下巴挨着我的肩膀,像一只从酣睡中苏醒的慵懒母猫。母亲的身体跟个小火炉似的,一向温暖,我隔着洗得发软的睡衣揉他的腰间软rou,埋进他的颈窝深吸了一口,嗅到了阳光晒过的被褥气息,以及母亲身上淡远温和的体香。 考虑到母亲凌晨才回到家,我想放他睡回笼觉,可他却跟着我爬起身来,说要给我做早餐。 我久违地得到了母爱的滋润,之前一人住在没有他的家里,由零碎又精致的小玩意儿作陪的苦闷与不安烟消云散。母亲带回了生机,窗边那些原本令我生厌的马醉木长出嫩芽,沐浴在日光下显得翠绿怡人。我坐在餐桌前,看着腰间系了围裙的母亲忙碌地走来走去,衣摆蹭过星光百合的瓣叶,泛起阵阵清香。 母亲钟爱花花草草,与我相处时也从不吸烟,搬动绿植时便让花香附着在衣服和肌肤上。我趁他烹饪时从后靠近,嗅闻他身上的味道。母亲软软的后颈发修剪得整齐,鼓起的圆脸蛋跟年轻时并没有多大的不同,在如今熟妇风韵的加持下,一颗好奇而赤忱的心使他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俏意,显得娇憨可爱。我忍不住在他的后颈上吮了一口,他怕痒地瑟缩了下,一点也不恼,反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我笑眯眯地在他软弹的脸蛋上又亲了一下,不再打扰他了。 “以前你总是不喜欢我离开你身边,现在不一样,你离开我的时间反而更多了。” 与母亲在饭桌上闲聊时,我无意间说出这样一句话。母亲的手明显停顿了,我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正想解释几句,他却抬起头面带愧疚地说:“mama会补偿你的。” 话音刚落,暖风拂起窗帘款款摆动,似我心旌摇曳。我与母亲相对而坐,注视着他通透而澄澈的黑眸。我了解母亲,他从不舍得与亲骨rou分开,但工作繁忙时难免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即使我不埋怨他,他那颗传统的慈母心也会因自责而备受煎熬。 我自小没有父亲,是母亲一人将我拉扯大。我深知母亲的难处,却并不安分,甚至在短暂的人生中走失了两次。第一次是读幼儿园时,说来可笑,幼时的我想去看市集的金鱼摊子,竟挣脱了母亲的手,一溜烟跑没影了。直到傍晚邻居叔叔才找到了我,把我放到急得直哭的母亲怀里。那时他紧紧地抱着我的身子,双臂勒得我骨骼生疼,以至于到今天我还模糊地记得那股力道,将我密不透气包围着的,属于母亲对孩子深入骨髓的爱。 第二次便是一切拨开云雾、冲突迭起的时候,我将埋藏多年的情感跟母亲全盘托出,自然是惨遭训斥。回校后我在大学外边找了家酒吧,和室友喝了个天昏地暗,再次睁眼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我迷茫地从宾馆的床上醒来,发现母亲竟坐在床边看着我,面带倦容,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身子缩在宽大的白色羽绒外套里,显得格外瘦小。 “儿子,你要吓死mama了……”他见我醒了,紧紧抱着我,一如幼时那般用力,勒着我已经宽阔了许多的胸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