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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沈铮换了角度问：“你只喜欢我吗？”

    “嗯。”

    “那这就足够了。一点点的喜欢，总会变成深深的爱。”

    宝灯忍不住想，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一面？

    她多伸出一根手指：“第二个问题，你介意我随时可能离开吗？”

    这个问题，完全不在沈铮的考虑中，他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恐惧地问：“什么意思？你喜欢我，只是玩玩的？”

    “不是不是，”宝灯连声解释，“我对你很认真。”

    “那是因为什么？”沈铮可以忍受她任何的缺点，不介意自己的爱比她深，但完全接受不了，她把“离开”二字挂在嘴边！哪有还没在一起，就想着抛弃男朋友的？

    宝灯认真地解释：“我是仙女下凡，早晚要回去的。”

    沈铮：“……”好想摔碗。算了，怕吓到她，还是等以后把她搂在怀中教训一番吧。

    大概宝灯这话太胡扯，沈铮放松下来：“哦，那我的小仙女，你什么时候回天上？”

    宝灯琢磨了一下：“不知道。可能一百年，也可能十年，一年。”她温柔地说，“如果有天我离开，会对你造成很大的伤害，我考虑过，要不要从一开始，就不同意这段感情。”

    沈铮觉得大概是宝灯入戏太深，把他都影响了，以至于他被恐惧包围，干巴巴地说：“可你还是来了。”

    “是的。”宝灯扬起素净的小脸儿，“因为我觉得，我不能那么自私地决定你的想法。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该交给你决定。”

    沈铮竟然因为她这番不着调的话，感动起来。他考虑过，为什么唯独喜欢上了宝灯？

    或许曾经的理由，都很笼统，但此刻，沈铮无比确定，这个女孩子的灵魂，是与他契合的。

    她把自己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不因为他的深爱而看轻他。

    再抬头，沈铮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学宝灯的样子，温柔坚定地道：“哪怕你明天就要离开，我今天也要和你在一起。”

    宝灯鼻子有些酸，眼睛慢慢地红了：“拥有过再失去，不会很痛苦吗？”

    沈铮郑重地说：“没拥有过，才会抱撼终身。”

    他深邃的目光，从她的脸，滑落到她的手上。第二次，他问出这句话：“宝灯，我能牵你的手吗？”

    上次，他把宝灯吓跑了，这次呢？

    宝灯自然也想到了那个冬日，她果决地说，不可以。

    沈铮见她忍不住小声笑起来，一直不回答。他也不恼，耐心地把手放在桌面上，掌心朝上，静静地等着她的回复。

    宝灯真的很开心。为他的包容和等待，也为他的决绝和坚定。于是她抿唇笑着，怕动作幅度太小，他看不清，重重点头后，把自己的小手，覆在他的手心上。

    沈铮毫不犹豫地抓住她，与她十指相扣。

    他说：“宝灯小仙女，你是我的了。”

    前后一千岁，化形五百年，宝灯第一次拥有了男朋友。明明是很值得庆祝的事情，她眼眶却更红了。

    沈铮站起来，用另外一只空着的手，擦了擦她的眼角：“乖，不要哭。”

    “我没哭。”宝灯快速地眨了眨眼，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吸了吸鼻子，但眼泪还是没控制住。

    因为就在沈铮握住她的手，宣誓主权时，宝灯看到他的桃花运，瞬间盛放。

    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