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我一端绮_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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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射箭,文章才情稍逊韩瑧些。

    “听阿娘说,”谢从拉着韩瑧自池边玩耍,“你上个月就病了两次。”

    这事韩瑧是不愿意提的,谁家男儿连弓也拉不开?

    那是要闹笑话的,平日婢子们私下戏说他是女公子,本就够恼,谢从大喇喇当着人说出来,叫人倒不好发作。

    “贪凉吃多了些冰。”韩瑧硬邦邦地回道。

    谢从摸他软的像水的黑发,“以后可莫这样,婢子也该提醒着。”

    身后的家人子诚惶诚恐地应下。

    这一切尽收阿娘和谢夫人眼底。

    谢夫人是王后玉姬的叔母,她对林者华好,不外乎是为了叫韩瑧进宫后能多多规劝殿下,早日有后。

    谢夫人笑着对阿娘说,“瑧儿和沉央总是投趣的。”

    阿娘也笑了,叫过韩瑧来问,“吾儿可愿意进宫去,与沉央一起?”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够在场所有人听清,婢子们都悄悄望向韩瑧,紧接着阿娘指了指王宫的方向。

    整间屋子却忽然静下来,韩瑧站在原地,扭头看谢从,忽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眩晕。

    谢从笑得实在得意,谢夫人也慈爱得笑着,韩瑧突然有些心慌,他觉得那笑里已经藏着一缕春风,是加官进爵高官厚禄的倒影。

    胶西王是景帝宠妃所出,封地富庶,赏赐珍宝颇丰,虽说做不了皇帝,倒也和皇帝无差。

    他和谢从占着国相和都尉公子的名头,此时进宫辅佐,日后前程定然无量。

    况且自己的身子....韩瑧下了决心,哪怕是他不得重用,也要等琼儿长起来,能为官的时候。

    “既然是与沉央兄长一同,瑧儿愿意。”

    他忽然想和数年后的自己说声抱歉: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活该,从头至尾,都是他活该。

    他猛地被空中一声闷雷惊醒。

    这次进来的家人子快要挤满他的屋子,两个年长些的服侍他漱了口,静静立在一旁。

    年纪又大了一岁,服侍的人也换了一批更稳当的,言语间谨慎起来,不如当年能听见私房话那般随意。

    明日是进宫的日子,他与谢从封的都是门下史,无官无职,胜在离大王近,寻常官员要见大王还需贿赂他们这些小吏。

    国相和都尉夫人的身份再尊贵,也比不上辅佐藩国王这样的尊荣,这一年他在家中极少听见有人忤逆他,连他骑射出错时阿父也未曾红脸教训,韩琼更是被阿娘嘱咐无事不可打扰兄长修习。

    他阿娘已经提醒过数次,问他为何不肯多笑笑,即使再有趣的故事也难逗他一笑,他阿父倒是称赞过这古怪的沉静,伴君如伴虎,要那么多笑模样作甚。

    那天也是王后玉姬的册封大典,谢夫人身为叔母自然在列,也让两人的心稍稍安了些,大婚之日是秋日,皇室典礼礼仪繁琐,王宫内外并不清闲,不过这种事,自然和韩瑧他们无甚关系。

    他们只需辅佐大王即可。

    他俩与胶西王年纪相当,左不过十四五上下,刚刚长成,距离加冠还有五六年之久,韩瑧望向高台上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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