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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以德服人?为什么要让仙界人意识到他们的过错继而心悦诚服? 对正常人来说,大多都知道孰好孰坏,区别只在愿不愿去做。 既然这些人的价值观都定型了,又不能轻易杀掉求个一劳永逸,那么唯一有效的方式,就是恐吓。 让他们知道怕,知道恐惧,知道神永远是凌驾在他们之上的存在,那么,他们就会老实了。 ……过去的衔蝉奴空有实力,但论起性子来,委实是太过温和了。 江循提着阴阳,坐在只剩下一个石墩的天门上,环顾四周的同时,浪荡地翘起了二郎腿。 看来以后这个地方,自己要常来逛逛了。 …… 在千里之外的悟仙山,气氛就紧张得多了。 宫氏子弟在奉祖殿前跪倒了一地,玉邈坐在奉祖殿主殿之中,披着倾官的外皮,端着一杯茶,慢吞吞啜饮着,看也不看下首所跪的宫一冲及林正心。 宫一冲额心全是冷汗,华服后背上更是沁出大团大团的湿意,林正心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组织了一下措辞,便以最谦卑低微的语气轻声询问:“魔祖,您为何要见我家十六少?” 玉邈平静地将茶盏放回案上:“宫家主对魔道有大功,收您独子做一弟子,难道有这么为难吗?” 宫一冲脸色煞白,低头道:“……魔祖垂青,在下本应不胜荣幸,可……犬子心智有失,恐冲撞了魔祖……” 玉邈眉心一拧:“何意?宫家主是在推搪吗?” 闻言,宫一冲脸色刹那间青白交加,连声道:“不敢!不敢!”他转头朝向林正心,“正心,还不把履冰带来?” 林正心却有些惊惶:“……师父……” 宫一冲急了,呵斥道:“还不快去!?” 林正心不敢再违拗,起身领命而去,待他完全消失在门口,玉邈才似无意中问起:“宫家主,这疤面人如此有碍观瞻,你却时时把他带在身边,他是何人?” 听魔祖问起林正心,宫一冲以为他是入了魔祖的眼,忙不迭笑道:“此人乃是我养子,一手由我教养长大……” 玉邈用指节轻敲一下杯盏,发出了清越的闶阆一声,打断了宫一冲的话:“那宫家主可真是教子无方。”说着,他挑起了唇角,简简单单的一个邪笑间带着无尽的嘲讽意味,“我们说话,与他有何干连?” 宫一冲顿时出了一身淋漓大汗,根本不敢提林正心这些年来尾随在他身边鞍前马后的功劳,诺诺道:“他……他有些不成器……” 玉邈下了一句评语:“我看他就生厌。” 旁的话玉邈也没有多说,因为林正心很快就将宫异带了过来。 青年已经瘦脱了相,再也没了昔日尖锐的棱角和孤注一掷的傲气,瞳眸里满是茫然,身上沉重的铁链似乎随时会将他拉倒在地,口中还勒着一条鲜血斑驳的白色布条。 玉邈的脸色微微变了:“这是何意?” 林正心见魔祖脸色有异,满以为师父会受责难,急忙开口替师父申辩道:“回魔祖,十六少他心性有失,逮住机会便要寻死,因而才……” 宫一冲突然开口暴喝:“你闭嘴!快些给履冰松绑,成什么体统!” 林正心一愣,马上闭嘴,却也不知在何处做得不妥,触怒了师父,只好赶快将铁链卸下。 铁链一去,宫异顿时软倒在地,像是疲极累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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