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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开始就陪在身旁的少女的脸，海曼德一脸满足。她善良美丽，心怀天下，为别人争斗而担忧伤心，为血腥事件而恼怒，为一切奉献着，海曼德觉得理该如此，又错觉，尼曼在模仿什么。感觉很古怪，海曼德都要怀疑自己最近睡傻了。

    相互依存，互为半身，这就是尼曼和海曼德。

    有时候海曼德会觉得自己被冷落了，但又觉得尼曼做一切都是对的，他愿意帮着尼曼，同时他等待对方，等待她顾忌他感受的那天。

    生活就是自给自足，只有两人，简单满足。日常很多琐碎事，偶尔有吵闹，只是他不排斥这样的生活。

    他们都像是不会老一般，看着周围的人老去，他们还是那副样子，相互扶持着，也许这样便这样就能直到永恒，他们只有彼此，海曼德是这么认为的。

    世界总是变得很快，那天尼曼对海曼德说，她爱上了一个普通人，她愿意为那个人耗尽她的一切。海曼德简直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凭什么呢，一个外来的普通人插足了他们的感情。

    尼曼疯狂爱上一个普通人，只因那个人叫普斯，比她这个不老不死的存在更不普通，俊美的不仅仅是外表，还有非凡的见识，古怪而实在的生活态度，比她完整的理论世界观。普斯比尼曼看得真切，教会尼曼很多事情，偶尔在尼曼寂寞地时候会哄她高兴……普斯比她的心更宽广，他的眼神总是熠熠生辉的，亮得让人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尼曼简直甘心为这个普通人做任何事，包括毁坏准则的杀戮，包括违心的背叛相信他的人们。为什么会甘之如饴，尼曼都说不上，感觉他愿意，他喜欢这种为一个人付出一切的行为，反正，这么做就对了。

    海曼德问了很多人，面对这种情况要怎么办呢？

    大家都会说，不想放手，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将外来者除掉。

    海德曼很痛苦，因为他的尼曼都不像她了，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少女已经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普斯的错。那么就抱着必死的信念，将对方斩于刀下吧。

    海德曼跟普斯的战斗，意料之外地由海德曼获胜，因为普斯还没打就吐血而亡了，普斯有致命隐疾。

    尼曼看见躺在血泊中的普斯，双目充血，凝望海曼德那张熟悉却逐渐变得狰狞的脸，心脏一阵阵抽痛。不知是为海曼德的所为还是为普斯的死亡，痛得无以复加，只能将海曼德列为不死不休的存在，发誓不除掉对方就再不叫尼曼。

    海德曼狠不下心跟尼曼死斗，避其锋芒地遁走，他甚至不懂，他所眷恋的人为什么为了个不是他造成的死亡千方百计地想杀了他。明明尼曼自己也清楚，普斯的死因是病。

    ……

    尼曼找不到海曼德，内心的恨意一年年地滋生，她痛苦地只有一个念头——除掉海曼德。

    一年年地时间过去，尼曼收拢了很多比她弱却非普通人的家伙，她让他们都帮她找海曼德，永不停歇。手下一批批地换，多少年了一直找不到，海曼德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尼曼不知疲倦，因为内心的痛苦已经升华到一种扭曲的偏执，仿佛不除掉海曼德，她就不会停止这种痛苦，窒息而撼动灵魂。尼曼没有发泄的途径，所以这种必杀的心理只会累积成不可跨越的高峰。

    上万年还是上亿年过去了，一个手下的搜罗出相似的人。不，尼曼肯定那是海曼德本人。他们从记事起就在一起了，一眼便能判断是否就是那个人。

    曾经的依赖亲近来得多么深，那么恨意就有多么剧烈。

    他们会对上是必然的事件。

    “尼曼，我累了，真的。”

    “海曼德，好久不见，我想我们得做个了结。”

    “…也许，我也在等结束的这一天吧。”

    激战伊始，两个人都没有留手，招招攻人要害。海曼德想着胜利了或许他能制住尼曼，捆绑着束缚着继续过下去，或者也许能同归于尽。尼曼想着，她必须得除掉海曼德，以平息奔涌在胸腔亿万年的扭曲感情，这种不死不休的偏执，几乎要将她烧死。

    “尼曼，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你都忘了那只有我们两人的日子了？你就不能爱我一天？”

    “我爱过了，海曼德，只是从来只有我付出……我告诉你，其实恨一个人比较容易。你不懂，失去爱人的痛苦，太难熬。”

    “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存在公平与否的问题。真要说，